尚扬在旁边喝着茶，继续等上菜。
“没完没
，”井轩把几个来套近乎
同学都打发走，低声对着尚扬这边，脸上表情还是很和善，语气不是，吐槽道，“这帮人真挺烦。”
井轩把外套挂在旁边衣架上，回来坐在尚扬旁边，这张桌上其他同学向他打招呼，问他最近忙什
，他客客气气地
回答。
从他与同学你来
往凡尔赛对话中，尚扬得知他归国创业几年，与人合伙开家科技公司，公司去年已经完成美股上市。和井轩对话这位同学则是在证监会下属机构工作。
“听说你做警察？”井轩应付完同学，转头与尚扬攀谈，道，“没想到啊，还以为你会去学艺术。”
尚扬诧异道：“可没什艺术细胞，你是不是记错人？”
井轩笑道：“高二艺术节时候，记得你弹钢琴，好像是《天空之城》，弹得很好啊。”
各显神通。有几位慢步没赶上近距离当哈巴儿，在外围暗自懊悔。坐着没动人里，看戏吃瓜有，轻露嘲讽也有。
尚扬看着这位迟到老兄，觉得眼熟，下又想不起是哪位，听人叫名字，才恍然大悟：高中时班里有两棵班草，其中之是尚扬本人，而这位名叫“井轩”男生，是另棵。
但两棵班草水土不样，因而直就不太熟。尚扬父母在公安部门工作，当时职务在同学父母中不值提，经济条件也很普通。这位井轩同学就家世不凡，那几年管得不像现在这严，他上下学都是家里司机开着红旗车接送。
在尚扬印象中，这人应该是高三后半学年去国外念预科班，之后什情况，他就不清楚，高中同学几次聚会，包括有同学办婚礼，人家从没参加过。
这当然很正常。这种同学会来参加聚会，才不正常。也许井轩是看在即将退休班主任面子上吧。
尚扬自己都忘，被人提才想起来确有其事，当时也是临时抱佛脚练习段时间，不是因为对钢琴或艺术感兴趣，青春期嘛，想出风头而已。
“瞎弹，闹着玩。”尚扬不好意思聊这事，忙迅速翻篇，说，“长大以后还是想干点正事，上公大，出来就当公安。”
井轩打量他，道：“但你没怎变样，进来就认出你。”
“你也没怎变样，你刚才进门也……”尚扬本想说也认出他来，但其实并没有，最后还是诚实地说，“也看你眼熟。”
井轩愣，看尚扬眼，很快又笑起来。这时又有其他桌同学过来找他说话，他就和别人聊几句，刚聊走个同学，又来个，络绎不绝。
尚扬这样随意想着，反正也跟他没关系。
“尚扬！”
就在他以为坚持等菜上齐、埋头吃饭、吃完回家就是胜利时候，井轩热情地叫他名字，还大步走到他旁边来，仿佛和他很熟似，说：“来晚，都没位置，坐你边上吧，行吗？”
尚扬虽然疑惑，也只能礼貌回道：“当然可以，请坐。”
今天共摆四桌，明明旁边桌就留空位，看起来是事先知道井轩会来同学留给他，他在尚扬这边坐下时，尚扬分明就看到有几位历来长袖善舞同学面面相觑，明显没想到井轩不坐那桌跑来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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