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到真凶,比查井轩有无“黑历史”,要更迫切得多。
“反正你们单位人手够用,”金旭朝自己面里倒醋,拌拌,说,“两边都查查吧,不然闲着干什,工资还都挺高,袁丁这小孩儿正式入职还不到年,到手工资都是点五倍。”
这股冲天酸味儿,全是基层公安人员对首都警力羡慕和嫉妒。地方单位有很多事不是不想做,是真人手不够用,压根做不过来,许多市县警局都恨不得把个警员掰成八个来用。
尚扬换副语气,也换话题,道:“你今天跟刑侦局人起做事,感觉怎样?他们对你好不?”
他像在关心第天去上幼儿园小朋友:和同学相处得怎样啊?上学好不好玩啊?
目前线索能说明尚扬这位老同学井轩,并非是杀害死者真凶,但有人要用这起凶杀案来陷害他,采用还是相对拙劣手法,与其说是想让警方认定井轩是真凶,倒不如说——
“你意思是,有人希望通过这件事,让警方去调查井轩?”尚扬道。
“应该是这样。”金旭赞道,“主任,你现在推理案件反应很快啊。”
尚扬顾不得高兴,反而很有些忧虑,道:“那有可能和他家里有什关系吗?……最好不是,是就麻烦。”
他稍想这种可能就深感头痛,如果此事真牵扯到井轩背景,舆论方面到时候必定会大爆炸。很多人很多部门要努力很多年,做很多工作,才能使得大环境前进小步,偏偏有时候会被小撮人点“任性”拖得后退大步。
金旭也入戏,答道:“挺好,没人欺负,毕竟领导可是位会法术花仙子。”
尚扬:“…………”
“你不欺负别人就很好。”花仙子愤愤道,“哪个同事要是被你内涵几句,得去劳动保障中心报工伤。”
晚上九点多,天气回暖,家里暖气还很足,金旭穿着背心短裤在拖地,尚扬在客厅沙发上把伊丽莎白强制性抱得死紧,小狗被气得狗脸狰狞呲牙咧嘴,却也不得不接受命运赐予它如同酷刑般“爸爸给剪指甲”。
尚扬手机放在茶几上,响声起来
“别担心,”金旭明白他意思,没有阴阳怪气,而是认真分析道,“觉得和他家里没关系,凶手更像是在针对你这同学个人。其实是有点怀疑,是不是他自己曾经作*犯科?现在很像是有人想引导警方,去揭开井同学老底,把他曾经干过什坏事给抖出来。”
尚扬频频点头,觉得金旭这怀疑很有道理,他想想,又乐观起来说:“刑侦局都介入,他个人要是真做过什不妥事,应该很快就能查到。”
金旭道:“事儿是这个事儿,查他就是按着真凶想法在做事,真凶杀人目如果就这个,警察还得遂他心愿……这就跟在鼓励这种人犯罪似。”
这话说得不妥,但也不是全无道理,像有些极端人,想要达到自己某种诉求时候,跑去绑架或残害妇孺弱小,那不管当事人经历是否值得同情,当把罪恶之手伸向无辜群众时,他身份就有且只有“犯罪分子”。
尚扬道:“能拿条人命去陷害另个人,还想要指挥警察替他做事,这凶手也是有点极端,是个不稳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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