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扬：你走
以后
每天都过得
团糟，你满意吧？接着说风凉话啊。
金旭：“……”
旁边人越来越多，他只得暂且收起手机，端正坐好，肩背挺得很直，他上班就不太爱笑，时刻是严肃紧张
表情，旁人看他就是兢兢业业准备开会冷面金队长。
实际上这男现在心里想事，跟开会内容基本上半毛钱关系都没有。
会儿回忆刚过去半年里，他和尚扬起牵着小狗遛弯，晚上挤在家里沙发上起看老电影无数个温馨夜晚，会儿想起从北京回来前那几天，只要是在
到单位门口，收掐着点送到金拱门外卖，上楼打卡，得知今天不必开早会，尚扬拿着外卖回办公室，以前觉得还可以洋快餐现在难以下咽，随便吃两口，整个人无精打采，对着电脑发会儿呆，拿起手机，发消息问金旭：上回买电动牙刷头，你帮收在哪儿？找不到。
金旭很快回复他，告诉他在哪个收纳柜第几层抽屉里。
尚扬又问：牛奶呢？不是刚买箱吗？也找不到。
金旭再告诉他，在厨房吊柜第几扇门、哪格里，而后说：就知道，回来，你生活自理都成问题，至少要手忙脚乱半个月，怎
样？没说错吧？现在是不是特别想？
尚扬本来就郁闷得很，看见这隔着手机网络都透出副嘚瑟劲儿话，更是气不打处来，凶狠地回两个字：不想。
这天早，卫生间洗手池前，尚扬顶着头刚起床乱毛，半蹲在那里，把下方柜子翻遍，没找到想找东西。
他睡眼惺忪，脑子也不太灵光，转头冲外面问声：“上回买……”
问题只问到半途，他便闭嘴。唉，怎又忘？金旭已经回西北去，没人再在这家里对他有求必应，有问必答。
卫生间门被推开条缝，伊丽莎白小狗头挤进来，摇着尾巴，期待地看爸爸，它爸也只好说：“马上好，稍等下。”
等他刷过牙，又出来喝半杯水，伊丽莎白才幸福地被套上狗绳，开心地被牵着出去遛弯。
他就把手机扔边，不准备搭理这家伙。
过几分钟，金旭才又发条，道：吃早饭吗？要按时吃饭。
大约是觉察出尚扬心情不好，不嘚瑟，又来做小伏低。
西北某省省厅，某间会议室里，国保大队众干警陆续进来，准备开会。
金旭来得很早，已经落座许久，此时在桌下悄悄看手机里最新收到消息。
遛它尚扬既不幸福，也不开心，路遇同样牵着狗出来遛弯几位邻居，看看狗，再看看戴口罩他，靠狗识人，纷纷热情打听：“怎今天是你遛狗？你表哥呢？”
尚扬：“……”
要不是考虑到自己长期住这儿，还是得要点脸，他真能当众哭出来。
初春里温度极不稳定，昨天能单穿件衬衣，今天又起大风，他出门时估计错误，穿得少，遛趟狗险些把自己冻成狗。
万幸身体素质过关，虽然有点吸溜着鼻子回来，在室内暖会儿，又回过劲，倒也没演变成感冒。可是心情当真是差到极点，气场极低，不受控制地生着闷气。本来他还想热杯牛奶泡泡麦片，四处找圈，牛奶也跟他作对，横竖是哪儿都没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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