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旭心不在焉道，“有道理。”
两人从超市里走出来，尚扬通过这个问题，想起那个贫困家庭来这里读书
男孩李南，不由得心想，周围同学都是子弟，经济条件也都普遍比较好，李南这孩子会不会有压力？
“买。”尚扬知道他是胡说，也随口胡应，根本不买，道，“朝哪边走？”
“去那边超市看看。”金旭道。
那天，也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常亚刚在校门口停好车，穿过夜市小吃街去
超市，买完东西回来路上，就出事。
尚扬跟着金旭走过这条到晚上才人声鼎沸小街道，注意到金旭在留心观察周遭环境和人，就也不出声打扰他，只安静地陪着。
路走到超市门外，两人进去，尚扬仍旧跟在金旭身后，在超市里转大半圈，金旭按着监控里拍到常亚刚购物大致路线，经过酸奶、水果、零食等货架，最后到收银台，停下，回头看向身后超市，货架林立，穿梭其中多是职高学生。
把车停在校门外公共车位上，金旭特意选死者常亚刚那天停车相近位置，想从停车开始，走遍死者常亚刚那天走过路。
尚扬至今都不知道案情细节，也很尊重保密守则，并不向金旭提问，只用双眼看着他，听他下步安排，去哪儿？做什
？全都由他说算。
再次来到案发现场，金旭本来提起侦查热情，但见尚扬这般表现，下又不想搭理这已经不归他管案子，道：“要不还是回家？抓紧时间干点没意思事。”
“……”尚扬佯作生气道，“你太记仇吧？
就随便说那句，你要翻来覆去地计较多久？”
从傍晚在车里接吻开始，到后来找地方吃晚饭，再到过来学校路上，金旭时不时就提句“这没意思吗”，“到底有没有意思”，就是很计较尚扬“好没意思”那句评价。
尚扬见他若有所思，问句：“有发现吗？”
“这超市东西标价都不便宜，香皂都比咱们家门口要贵块。”金旭道，“般来说，学校旁边商超，不都是走高性价比路线。”
他说不是个问句，本意也不是向尚扬提问，而是在回答尚扬问他，有无发现。
但尚扬却回答他：“这所职高不是航天企业定向分配学校吗？学生里应该很多这些企业子弟，生活费比普通大学生可能都要宽裕些。”
高档小区旁超市就是会比普通小区旁要贵些，都是差不多道理，客户群消费力决定物价在合法范围内差别。
尚扬率先下车，金旭副不情愿样子赖在驾驶位上，尚扬催他：“快点，来都来。”来都来，多少做点正事再回去。
金旭下来锁车，却没什斗志，仿佛消沉得很。
尚扬知道他是故意，还是配合地过来，推着让他往前走，并还要说哄人话：“听话，快做事。你搞侦查时候最帅。等下给你买好吃。”
这时晚自习下课，职高学生们成群结队地出来玩，小街两侧小吃摊前，陆续围上穿校服年轻人，条街上还有卖手机壳、明星周边、网红小物等等小摊贩，很快热闹起来。
金旭假装懒得干活也假装够，主要是被哄得高兴，恢复平常模样，道：“想吃羊肉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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