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你个大头鬼。”尚扬接是接,但要骂人,“没有点仪式感。”
等金旭又给自己缠枚花戒指,尚扬才满意,和他签牵手,宣布道:“好,结婚。”
金旭:“……“这就是仪式感吗?”金旭简直不知道该说什,道“你早说是想结婚,就……就真买钻戒。”
他说着,血色从脸蔓到脖子,忽然间就害羞极。尚扬笑起来,说:“不划算,这花儿挺好。”
金旭道:“那……拜拜吧。”
“时常觉得,“尚扬既是感慨,也有点身为伴侣内疚,道,“能给你,比起你失去,很少,太少。”
金旭却笑,说:“那就是空手套白羊。”
他把尚扬手拉到自己面前,把在他手指上绕许久那枝花,绕到尚扬无名手指上,那朵小花却像指环上宝石,留在恰好位置。
两人相视笑,尚扬故意耍赖语气道:“什啊,要大钻石。”
“上班又不能带首饰,”金旭毫不在乎,说,“随便敷衍下行。”
道:“常风确实是个好孩子。”
金旭道:“你猜李南怎说,世界对常风那善良。常风当然就善良,他和常风差距,就像……”
他指指尚扬和自己,道:“像和你,他说你看就很善良,心地软,他不怕你,想跟你亲近。就不样,有股六亲不认狠劲,没被命运善待过。”
尚扬哭笑不得道:“这孩子怎这样?看些什鸡汤书?”
“就是当着师母面硬撑,装没事,嘴硬,又不能说师母,只能喷。”金旭道,“他说不对,才没有不被善待,命运对很好,会永远感谢命运,让吃过最苦苦,再给最甜甜。”
两个无神论者,两脸严肃地,但动作又很随意地对天与地作揖,再朝着金旭父母坟茔方向,认真地鞠躬。而后两人便大眼瞪小眼。
“怎这草率?
尚扬作势要把那花扯下来,金旭却道:“这儿可不缺这个,再摘朵更好看。”
于是尚扬没再动它,还忍不住展开手背看看它,又问金旭:“你自己呢?”
金旭到旁边拽几根狗尾巴。尚扬:“……”
但金旭并没绕在指头上,而是将几根狗尾扭来扭去,最后扭成个小动物形状,“尾巴”掐掉半截,“耳朵”拈下去,成只“小羊”。
“给你,玩吧。”金旭递给他。
他伸手过来,霸道地牵尚扬。这竟然是句情话。“……”尚扬道,“你也少看点鸡汤,少说些没溜儿酸话。”
“没看。”金旭道,“是百度上搜到,等你来问时候,好给你个漂亮回答。就知道刑侦局大佬嘴上也没把门儿。”
尚扬心想,那当时怎不把漂亮话说给大佬们听啊?“不靠说,让他们看成绩。“金旭拽起来,对自己业内口碑十分自信,要问自信哪里来,那和尚扬爸爸那通电话脱不开关系。
两人行至山腰,停在那里车,引擎盖上伏只黄蝴蝶。
这山上昨天清明来扫墓还算热闹,今天杳无人烟,除花草山风,影子都难见,上次尚扬去过离这只有几百米村子,那里曾有金旭家,村民们都已经迁到山下去,徒留破败荒村,依稀能见到生活痕迹中显露出极端贫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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