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登纪子心里明白，加贺绝不是
个无情
人。看着病危父亲，他在内心深处比谁都难过。他只愿父亲能如自己所愿走完人生
“
希望你答应那天定来。”
看到加贺为难表情，登纪子态度又软
下来。
“真拿你没办法。你父亲在天国肯定也会赞成你工作优先吧。”
“嗯，会努力。”加贺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两人走出咖啡厅。加贺抬手拦住辆出租车，让登纪子先上车。登纪子摇摇头。“坐电车回去。你快上车吧。”
登纪子忍住没有叹气，伸手端起茶杯，顺便看下时间，已经晚上九点多。结束医院工作后，她去常去快餐店吃晚饭，然后特意来到银座这家咖啡厅。因为在日本桥警察局工作加贺说之前直抽不开身。
加贺回来，神色看上去有些凝重。登纪子感觉他可能遇到什
棘手事情。
“抱歉，突然有紧急工作。”加贺面带歉意地说。
“现在？这可是违反《劳动法》哦。”
当然，这不过是句玩笑话。但加贺没有笑。
那你求求上面人，把你再调回练马警察局好。”
“那儿啊，”加贺挠挠眉毛，“也是忙得很。”
登纪子叹口气。“知道你工作忙，也理解你常有紧急任务。可是再下个月不也样吗？看你就是想拖着不办！”
“不，绝对不是。”
“看就是。听没错，请按说办吧。下个月第二个星期六举行你父亲两周年祭，上午十点开始。没问题吧？好，快点说拜托吧。”
“嗯，那就不客气。你路上小心。”
“你别太辛苦！”
加贺点点头，微笑着上出租车。但是，当他转过头告诉司机目地时，脸上立刻恢复警察严肃神色。出租车从登纪子面前开过时，加贺又冲她笑笑，但和刚才笑容不同，这张笑脸看上去有些生硬。
看着出租车渐渐驶远，登纪子思绪回到两年前。两年前，加贺父亲——加贺隆正去世那天，登纪子作为值班护士直守在他身边。
那天，当身为独子加贺来到父亲身边时，隆正已经停止呼吸。陪隆正走完最后程是隆正妹妹和外甥。而且，加贺并不是没赶上父亲临终时刻，而是故意避开。不只是临终时刻，平时他也很少来医院探望父亲。从旁观者角度来看，这个儿子太无情。加贺表弟松宫对他就很有意见。
“有紧急任务。附近发生案件，必须立刻过去。”
看到加贺严肃眼神，登纪子打消打趣他念头。
“那，这个怎办？”她指着还显示着日历手机屏幕。
加贺略迟疑，马上点头说：“就按你刚才说日程办吧。拜托你。不过……”加贺看眼登纪子，舔舔嘴唇，继续说，“那天不定能去。”
登纪子扬起下巴，抬眼盯着加贺。
但是，加贺没有点头。他皱着眉头，好像在沉思。
“加贺先生！”登纪子敲敲桌子。
“这凶啊。”加贺下子挺直身体。
“请你快点表个态。这样可以吧？”
就在加贺苦着脸想点头同意时候，他上衣内侧响起手机振动声。“不好意思。”加贺掏出手机，离开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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