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谢谢招待，晚安。”说完，金森登纪子坐进
出租车。
看着出租车离开后，加贺也迈步向前走去。看来他并没有坐出租车
意思。松宫跟上去。
“很少见你被说得哑口无言呢。”松宫说。
加贺没有回话，径直向前走去。看他表情，完全猜不出他在想什
。
前面就是江户桥。看加贺样子，他并没有回警察局意思，好像要去案发现场。对此，松宫
点都不感到意外。
“你说得没错。”加贺点点头，“这是男人之间约定。”
金森登纪子唇边浮现出丝嘲笑。“真无聊。”
“你说什？”加贺声音低下去。
“
是说，在他身体健康时候和你定下约定没有任何意义。加贺先生，你面对过人死亡吗？”
“见过很多次，也数不过来。毕竟这也是工作。”
”
“你错，你根本什都不明白。”
金森小姐口气非常坚决，连旁边听着松宫都吓跳。
“不明白什？”加贺问。
“你父亲最后心情。不得不和这个世界告别时，他是怎样种心情，你想过吗？”
走过江户桥，他们走进那条地下通道。在走出地下通道瞬间，加贺停住脚步，但很快继续向日本桥走去。路上，他言不发。
经过日本桥派出所，走上桥，加贺在桥中央停下脚步。他身旁是两尊背对背站立麒麟像。加贺抬头凝望着它们。
“接受他们发出信息是生者义务……是吗？”加贺低声说着。突然，他猛地睁大眼睛。松宫看到加贺眼中闪着炯炯光芒。
加贺迈开大步。松宫慌忙追上去。“现在去哪儿？”
“回局里。可能弄错个重要问题。”
金森登纪子轻轻地摇摇头。“你见到是尸体，不是人。见过很多即将离世人。在死亡临近时候，人们会回归真正本心，扔掉所有自尊心、意气用事，直面自己最后心愿。接受他们发出信息是生者义务。加贺先生，你放弃自己义务。”
她话句句砸在松宫心上，堆积成沉重团。加贺会怎反驳呢？松宫向旁边加贺看去。只见他沉默着,动不动。从侧面看，他表情有些痛苦，这是松宫很少见到。
“对不起，”金森登纪子平静地说，“可能太自以为是。加贺先生和父亲告别方式也很好，只是，想如果你多少考虑下你父亲心情……这是心愿。”
加贺眉头紧蹙，舔舔嘴唇，低声说句“谢谢”。
吃过饭，三个人走出饭店。正好有辆空出租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加贺抬手叫住。
加贺平静地放下咖啡杯。“嗯，他肯定想很多吧。但是，有必要考虑这些吗？”
“你应该好好想想。你是他唯骨肉，你知道他有多想见你吗？”
松宫吃惊，看着加贺。加贺脸上浮现出丝苦笑。
“这件事情，应该和你说过。这是很早以前和父亲两个人决定。”
“分手夫人……加贺先生母亲亡故时孤身人，没能见到独生子，所以自己去世时候，儿子也不必在身边——你父亲是这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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