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秋阳对他妈特别孝顺,除和袁瑞谈恋爱以外,几乎算得上千依百顺,这几年郁郁不得志待在云昌珠宝,也是宁愿委屈自己,也不愿意让他妈不高兴。
以前袁瑞听他酒后说过次,说他姥爷当年以死相逼,让他妈打掉肚子里他,他妈没听,被赶出家门,无处可去,也没有生存办法,只能住进他爸安排住处,他出生第二个月,他姥爷就因病死,大家都说是被他妈活活气死,十几年后他姥姥生病去世,他舅舅阿姨连通知都不肯来通知。
郑秋阳说,事业啊理想啊,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妈要是没,就是真没。纵然他妈眼瞎选个混蛋,弄得半辈子众叛亲离,可他妈至少还有他这个儿子,她都快五十多岁人,甭管她想过什样日子,只要她高高兴兴,比什都强。
所以袁瑞觉得,虽然郑秋阳轻描淡写,说得好似点都不在乎他爸又养女人,但他心里肯定已经快憋出血,说不定都想手刃亲爹。
郑秋阳拿保温桶出门,袁瑞送他到门口,嘱咐他开心小心之类话,又把口罩给他戴上。这两天雾霾缭绕,袁瑞刚网购个空气净化器,不然在家里都觉得呼吸道不太舒服。
袁瑞忙问道:“怎?不是说没事儿?是血压又不稳定吗?”
郑秋阳嚼着两个葡萄干,慢慢道:“不光血压不稳定,哪儿都不稳定。”
他把他爸又混个年轻女人,还生对龙凤胎事儿和袁瑞讲。
袁瑞:“!!!”
郑秋阳道:“妈好像有点想不开,寻死觅活,昨天见好点,今儿再过去陪陪她,怕她自己个人又胡思乱想。”
郑秋阳和方士清虽然是对好基友,但是看到他大早就出现在自己家里,还是十分不爽。
郑先生深深记得,这货可是个0.5啊!
这个0.5起床以后对郑秋阳视而不见去冲个澡,还隔着门叫袁瑞:“有没有新内裤?借条!”
郑秋阳:“……”刀呢!他刀呢!
袁瑞把热好牛奶倒在杯子里,应句:“没有,你要是不嫌大,穿秋阳行吗?”
就剩他自己,收拾干净厨房,打扫
袁瑞点点头,说:“对对对,要不然也去……还是算,她看到肯定会更生气。正好电饭锅里还有皮蛋粥,做三人份,方士清也没顾上吃。把粥盛在保温桶里,你给阿姨带过去吧。”
他在些商业活动场合,曾经远远看过郑秋阳爸爸,看起来是特别儒雅老先生,已经这把岁数看着还是挺帅,可见年轻时必然更有吸引异性资本,也难怪当年二十出头少女郑妈不管不顾头栽进去。
可是长得再帅有什用?真是渣到家。
搬家过来以后还没用过保温桶,他有点想不起来收拾东西时候放哪儿,只好翻着厨房橱柜找。
他没对郑家这事儿发表意见,怕说什蠢话惹得郑秋阳更不高兴。
方士清没出声。
郑秋阳内心又开始哈哈哈。
没有借到合适内裤方士清没吃早饭,急匆匆去上班,这里离他工作杂志社有点远,他怕迟到。
他走以后,袁瑞催郑秋阳道:“你也别磨蹭,快点吃,吃完上班去。”
郑秋阳却说:“今天不上班,会儿还得去妈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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