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说,“嗯,再见!”朝她挥手,她微笑地咕哝着再见,然后跑下小道,消失在视线中。在太阳下继续躺着,思考上帝,读会儿多萝西·赛尔丝书。大约个多小时后,也消失。只剩下条毯子,本书,两只咖啡杯和些衣物,表明们曾经真来过。
克莱尔笑,“又来。”
“什?”
“说以后会喜欢什。”克莱尔脚在大腿上来回磨蹭。没有多想,便把她双脚抬到肩头,突然感到有点色情,于是迅速把她脚重新放回手心。当她躺下时,只手捉住它们,悬在空中。她无邪得像个天使,头发散在毯子上,仿佛围绕着她光环。挠她脚心,克莱尔咯咯乱笑,像条活鱼样在手里扭来扭去,她跳起来在空地上翻个跟头,朝咧嘴笑,仿佛要引诱过去抓她。也朝她咧嘴笑,她便回到毯子上,在身边坐好。
“亨利?”
“嗯?”
会脱口而出地选择上帝;十年后,她会支持决定论;再过十年,她会相信宇宙任意性,就算上帝存在,他也定没有听见们祷告,她会相信因果是无法逃脱、残忍、无意义;再以后呢?就不知道。此时克莱尔正在青春期入口,只手握着信仰,另只手里却是不断生长怀疑,她所能做到,只是两手轮流地玩耍;或者试图把它们捏在起,直到合二为。她摇摇头,“不知道,希望上帝存在。可以吗?”
觉得自己像个蠢货,“当然可以。那是你所相信事情啊。”
“但是不要只是相信而已,希望他真存在。”
用拇指磨蹭克莱尔足弓,她闭上眼睛。“你和圣·托马斯·阿奎纳48观点是样。”说。
“听说过他,”克莱尔口气好像是在谈某个失散多年至亲叔叔,或是她小时候常看电视节目主持人。
“你让变得不样。”
“知道。”
转身看着克莱尔,就在那刻,忘记她还是个孩子,忘记现在还是很久以前;看到克莱尔,妻子,影像重叠在这张年轻女孩脸上。对眼前这个既年轻又年长、与所有女孩全然不同克莱尔、知道与众不同其实意味着艰辛克莱尔,无言以对。可她此时并没有指望个答案,她只是靠在胳膊上,让手环住她肩膀。
“克莱尔!”穿过寂静草坪,她爸爸大声喊着她。她抓过鞋袜,跃而起。
“该去教堂。”她下子紧张起来。
“他想要秩序和理性,他也想要上帝。他生活在十三世纪,在巴黎大学教书。阿奎纳既相信亚里士多德,也相信天使。”
“也喜欢天使,”克莱尔说,“他们真漂亮。希望自己也能有翅膀,到处飞来飞去,还可以坐在云上。”
“每个天使都是可怕49。”
克莱尔叹口气,那种微微叹息仿佛在说,你忘不懂德语?“哦?”
“‘每个天使都是可怕。’这句话选自《杜伊诺哀歌》,是位名叫里尔克诗人写。他是们最喜欢位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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