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们彼此搂在起,为取暖,为安心。
“离开以后都发生些什?”
“把东西都收拾好,尽量把自己弄得让人看得过去。然后回到屋子,上楼,路上没有碰到任何人,然后洗个热水澡。过会儿,埃塔就重重地敲门,问大白天洗什澡,谎称自己病。其实,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病……整个夏天,都失魂落魄,睡好多觉,要不就是看书,就想把自己蜷缩起来。有时,还会去草坪,心存侥幸,希望你还能再来。给你写信,再封封烧掉。有阵子不吃东西,妈妈带去看她心理医生,后来才开始吃。八月底,父母说,如果再不‘振作’起来话,秋天就不能去上学,于是立即振作起来,因为那时候,人生全部目标就是离开家,去芝加哥。学校是个好地方,是种全新感觉,有自己房间,爱这座城市。此外,除想你在哪儿、怎找到你之外,还有其他需要考虑事情。最后遇到你那会儿,成绩也不错。喜欢自己工作,有朋友,也常常有人约出去——”
“哦?”
“那当然。”
二〇〇五年二月十日,星期四(克莱尔三十三岁,亨利四十岁)
克莱尔:星期四下午,在工作室里摆弄着淡黄色楮树纸,亨利消失快整整二十四小时,而和往常样,迫切想知道此刻他会在哪儿,为什不在身边,究竟什时候回来。无法集中思想,做坏好多张纸,把它们统统从纸筐倒回大纸浆桶里。最后,歇下来给自己倒杯咖啡。工作室里很冷,纸浆桶里也应该是冷水,怕手上皮肤冻裂,稍微加热下。双手捧着陶制大杯子,热气腾腾升起,把脸凑上去,呼吸着水汽和咖啡香味。就在那刻,谢天谢地,亨利吹着口哨穿过花园,来到工作室。他跺掉靴子上雪,抖抖外衣。他看上去精神焕发,由衷地喜悦。心里阵激动,脱口而出:“九八九年五月二十四日?”
“是,哦,是呀!”亨利顾不那些湿围裙、高筒靴什,下子抱起转呀转。笑起来,们都笑起来。亨利洋溢着无比喜悦,“为什你直都不告诉?这多年都白白担心。坏女人!小骚货!”他咬脖子,直挠痒痒。
“可你去之前并不知道啊,所以也不能告诉你。”
“哦,对。天啊,你太令惊讶。”们坐在工作室那张蹩脚长沙发上。“把暖器开大些吧?”
“你去?约会?”
“嗯,是呀,去过,是抱着试试看心情……因为想到你正在别地方和别女人约会,就特别恼火。不过这挺黑色幽默,和些
“没问题。”亨利跳起来调高温度,不过机器却失灵。“走多久?”
“几乎整天。”
亨利呼口气,“难道不值?天焦虑换来几个小时真正美好人生?”
“是,那是生命中最美好天之。”静静地回忆。常常回想起亨利脸在上面样子,周围片蓝蓝天,仿佛自己能再次被他完全充满。常在他消失后回想这切,结果便总是睡不着觉。
“告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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