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
“有孩子?”
“有个。是女儿。”
“噢,”英格里德往后仰,猛吸口烟,细细烟雾从她鼻孔里喷出来,“希望自己也有孩子。”
“你从来不想要孩子,英格。”
大笑起来,再也忍不住。“英格里德,是克莱尔请希丽亚,她们成朋友,直都不明白,大概是性格互补吧。可不管怎说,这件事跟你点关系也没有。”
英格里德什都不说,粉妆下是张苍白脸。她从外套口袋深处,掏出包英伦奥薇尔334和只打火机。
“你什时候开始抽烟?”问她。英格里德讨厌香烟,她喜欢可乐和冰毒,还有那些起着浪漫名字饮料。她两根长指甲从烟盒里夹出根,点燃。她手在哆嗦。她深吸口,烟圈在她唇前缓缓升腾。
“没有脚生活怎样?”英格里德问,“对,究竟怎回事?”
“冻伤。月份在格兰特公园里昏迷。”
哦,英格里德。“在乎。不要你死。”
“你不在乎。你抛弃,你也从没来医院看过。”英格里德说时候,那些话好像都呛在她喉咙里。
“是你家人不让来,你母亲让走远些。”
“可你应该来。”
叹口气,“英格里德,你医生不允许探望你。”
来?”
“二〇〇六年十二月。这里是什日子?”
英格里德看看手表,“本来倒还是新年,可现在已经算是九九四年月二日。”
哦,不。真不能这样。“怎?”英格里德问。
“没什。”今天就是英格里德z.sha日子,能对她说什呢?能阻止她?或者去叫些人来?“听着,英格,只想对你说……”犹豫,怎开口才不会吓到她呢?现在这还重要?她已经死?尽管她还坐在对面?
她看着,可却读不懂她脸上意思。“直想要孩子
“那你现在怎走动呢?”
“轮椅,大部分时候都是。”
“哦,活受罪。”
“是啊,”说,“确实如此。”们静静地坐会儿。
英格里德问:“没有离婚?”
“问过,他们说你从来没打过电话。”
“打过。他们说你不想和说话,叫再也别打。”止痛药效上来,那种针挑似疼痛缓和下来,双手伸进垫毯下,放在秃秃左腿上,再移到右腿。
“差点就死,你连句话也没和说。”
“以为你不想和说话。怎可能知道呢?”
“你结婚,再也不给打电话,你还请希丽亚去参加婚礼,用这种方式来羞辱。”
“说什?”
直冒汗,“你……对自己好些。不要……是说,知道你现在很不开心——”
“那,这是谁错?”她嘴涂着鲜红唇膏,显出赌气样子。没有回答。是错?确实不知道。英格里德看着,像是等回答。避开她目光,看着贴在对面墙上纳吉333招贴画。“亨利,”英格里德说,“你对为什那卑鄙?”
目光重新聚在她身上,“有吗?不是故意。”
英格里德摇摇头,“是死是活,你都不在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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