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老头子！今天你从
皮夹子里偷走
喝盅酒钱！”
十来分钟以后，们把长老夫妇撇在后面，简直像逃跑似奔出大寺院正门。
们默默地走
会儿之后，拉卟对说：“看那副样子，长老也就不可能信仰‘生命之树’啦。”
没有答腔，却不由得回头看看大寺院。大寺院那高耸塔和圆屋顶像无数触角般地伸向阴沉沉苍穹，它散发出种可怕气氛，就像是出现在沙漠天空上海市蜃楼般……
十五
”
“没有……说实在，自己也几乎没读过哩！”拉卟搔搔头顶凹坑，坦率地回答说。
长老照例安详地微笑着，继续说下去：“那你就不会明白。们神用天工夫就创造这个世界。（‘生命之树’固然也是棵树，它却无所不能。）还创造雌河童。雌河童太无聊，就要求有个雄河童来做伴。在雌河童哀求下，们神以慈悲为怀，取出雌河童脑髓造雄河童。们神祝福这对河童道：‘吃吧，兴旺地生存下去。’”
长老话使想起诗人托喀。他不幸跟样是个无神论者。不是河童，不通晓生活教真谛也就难怪。可是生在河童国托喀总应该知道“生命之树”呀。可怜托喀不遵从这个教导，以致有那
个结局。于是打断长老话，告诉他托喀事。
长老听罢，深深地叹口气说：“哦，那个可怜诗人……决定们命运只有信仰、境况和机遇。（当然，此外你们还要加上遗传吧。）托喀君不幸是没有信仰。”
约莫个星期以后，偶然听医生查喀谈到件稀奇事。说是托喀家闹鬼。那阵子雌河童已不知去向，们这位写诗朋友家变成摄影师工作室。据查喀说，每逢顾客在这间工作室里拍照，后面总是朦朦胧胧地出现托喀形影。当然，查喀是个唯物主义者，并不相信死后生命。他讲这段故事时候，也狡黠地微笑着，并作出这样解释：“看来灵魂这个东西也是物质存在哩。”在不相信幽灵这点上，跟查喀是差不多致。但对诗人托喀怀有好感，所以就跑到书店去买来批刊有托喀幽灵照片和有关消息报刊。果然，在这些照片上，大大小小雌雄河童后面，能够依稀辨认出只像是托喀河童。使吃惊倒不是照片上出现托喀幽灵，而是有关报道——尤其是灵学会提供报告。把它几乎逐字逐句地译出来，将其梗概发表在下面。括弧里是自己所加注解。
《关于诗人托喀君幽灵报告》（见灵学会杂志第八二七四期。）
“托喀羡慕过你吧。不，连也羡慕哩。拉卟君年纪又轻……”说。
“嘴要是好好，说不定会乐观些呢！”拉卟也插话说。
经们这说，长老又深深地叹口气。他眼眶里噙满泪水，直勾勾地盯着那尊黑色维纳斯像。
“其实也……这是秘密，谁也不要告诉……其实也不信仰们神。可是早晚有天，祈祷……”
长老刚说到这里，房门突然打开，只大块头雌河童猛地向他扑过来。不用说，们想拦住她，但是转瞬之间这只雌河童就把长老撞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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