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都和樗牛(57)那样自称“文如其人”。但是,在内心里想却是“人如其文”。
女人脸
女人为热情所驱使,不可思议地会表现出少女般面孔。特别是这种热情,也并不妨碍对阳伞热情。
处世智慧
灭火并不像放火那样容易。这种处世智慧代表人物也许是《漂亮朋友》(58)
古来狂热艺术至上主义者,大都在艺术上是失势者。正如狂热国家主义者,似乎大都是亡国之民——们不论谁也不会希望得到自己身上已经有东西。
唯物史观
假如任何小说家都必须站在马克思唯物史观上描写人生话,那任何诗人也必须站在哥白尼地动学说上歌颂日月山川。代替“太阳西沉”而说“地球旋转几度几分”,恐怕并不总是优美。
中国
萤火虫幼虫吃蜗牛时候,并不是把蜗牛杀死。为经常吃新肉,只是把蜗牛麻痹起来。以日本帝国为首列强对华态度,毕竟和萤火虫对蜗牛态度毫无差别。
自由和山巅上空气相似,对弱者都是吃不消。
又
认真地看自由,马上就会发现神面孔。
又
自由主义,自由恋爱,自由贸易——不论是哪种“自由”,偏巧在杯子里都掺进大量水,而且总是掺进积存陈旧水。
没有纠缠在恋爱关系里。庸俗到何等程度啊!
多忙
把们从恋爱中拯救出来,与其说是依靠理性,毋宁说是由于太忙。为进行十全十美恋爱,最重要是需要时间。维特(53)、罗密欧(54)、特里斯坦(55)——们不妨看看古来恋人,他们都是闲人。
男子
男子比起恋爱来,历来是更尊重工作。如果对这个事实有疑问话,读读巴尔扎克信好。巴尔扎克在给韩斯加(56)伯爵夫人信里说:“这封信如果折算稿费话,已经超过多少法郎。”
小说
真实小说不仅仅是在事件发展上偶然性很少小说,而且是和人生相比,偶然性还要少小说。
文章
文章里语言,较之辞典里应该更美。
又
言行致
为得到言行致美名,首先必须善于为自己辩护。
方便
虽有人不欺圣贤,然而却没有不欺天下圣贤。佛家所谓“善巧方便”,实际上就是精神上权谋。
艺术至上主义者
礼节
过去经常走动家胜过男人女梳头匠有个女儿。还记得那是个苍白面孔十二三岁姑娘。女梳头匠为教这个女儿礼节,非常严厉。特别是睡觉时离开枕头,就会受到痛骂。但是,最近偶然听别人说,这个姑娘早已在关东大地震之前当艺妓。当听到这件事时候,感到有些悲哀,但又不得不为之微笑。那个女人想必是成为艺妓后,大概也按着严格母亲教养,睡觉时不离开枕头……
自由
不论谁都不能不要求自由。但是,这只是表面上问题。实际上不论谁在内心深处点自由也不想要。有个证据,就是杀人不眨眼流氓,不是也说为金瓯无缺国家而杀死某某吗?但是自由对们行为是没有任何约束,就是说对神呀,道德呀,或者社会习惯呀等等,都不屑负这种与之有关责任。
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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