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爸奇怪
说：“他不是主任吗？阑尾炎还得找他做？”
小儿子附和道：“就是啊，估计是找借口去会他小情儿。”
王妈妈竖起耳朵来，道：“你二哥有情儿啦？男女？干啥工作？”
王超还没说话，王爸爸就道：“问啥呀问，他又不搁家娶。”
王妈妈没好气道：“你懂个啥，万
要是遇见个能拿住他呢。”
彦容声音很低：“……嗯。”
王锦问道：“怎
？找
玩儿吗？”
听筒里有细微吸气声，而后他听到彦容说：“王锦州……你救救。”
王锦愣，道：“怎？你在哪儿？”
彦容有些哭腔说道：“在家，个人，好疼。”
王锦回房里，脱鞋躺在床上，枕着只手，看着天花板吊灯出神。
正出着呢，有个电话打进来，他拿起来看眼，手机屏上闪着“布偶猫”。
是彦容。
他刚走那天，王锦在官网上买副beats限量版耳机，地址填梁玺家，收件人姓名和手机号是彦容，算是送他新年礼物。
前天售后短信就提示耳机被签收，但是他并没有联系王锦。
王爸爸：“岔啥你就单吊啥，你能不能孝顺点你爹？”
王锦孝顺从沙发上爬起来，去找老花镜给他爸。
输牌他爸看谁也不顺眼，说：“看那电视有啥意思？”
王锦回句：“打这麻将有什意思？”
四个人都抬头看着他。
腊月二十九晚上七点多，已经放假王锦个人歪躺在沙发上看电视，旁边偏厅里，他父母、哥哥王齐和弟弟王超围成桌打麻将。
王妈妈：“你打不打，磨叽啥？”
王爸爸：“打打打……先瞅瞅。”
王超：“妈！你瞅爸，他直盯把儿看牌！”
王爸爸：“谁看你牌？瞎咧咧。”
王爸爸道：“你快拉倒吧，又不是没遇见过，结果咋样儿啊？”
王齐道：“你们还打不打麻将？”
彦容在医院里醒过来，房间里只有盏小夜灯在陪他。
麻醉药药效还没过去，痛感并不是太严重，除麻木，只有深深空虚。
今天梁玺和柏图有事出
王锦皱眉坐起来，问道：“别哭，乖，慢慢跟说，哪里疼？”
王家另外四个人还在楼下打麻将，看到刚上楼去没多久王锦穿好外套下来，像是要出门。
王妈妈问：“这晚上哪儿去？”
王锦道：“加班，有个急性阑尾炎病人。”
他开车走。
王锦倒是也不意外，除非必要，彦容不太会主动联系他。
那彦容这个时间打来，会有什非打不可原因？
他接起来，没有先开口。
那边却也没有声音。
他觉得好笑，打来又不说话，真是个小孩子，便先叫声：“彦容？”
他顿几秒，道：“上去睡。”
说完他果真去关电视，声不吭上楼。
他妈小声道：“谁又惹他？”
三个人转头看着王超。
王超比窦娥还冤：“啥也没干！”
王妈妈：“四条。”
王爸爸：“等等！岔上。”
王妈妈：“净扯淡，四条跟饼岔啥岔？”
王爸爸：“眼镜儿呢？老二，把眼镜儿给拿来！”
王齐：“别找眼镜儿，单吊四条，胡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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