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锦道：“
对你说过，只想和你上床，可现在后悔
。”
彦容
眼睛
下瞪圆。
王锦笑起来，道：“不只想和你上床，沙发，地板，阳台，厨房，浴室，车上，当然还有病房，甚至你教室，想在所有地方上你。”
他弯下腰亲亲彦容额头。
彦容呆下，把被子拉得更高，蒙住整个脑袋。
彦容道：“你去哪里？”
王锦道：“被炮声吵醒？”
两人几乎同时发问。
彦容意识到这个问题像是对王锦产生依赖，不禁有些赧意，掩饰道：“外面放炮声很大……你有敬业福吗？”
彦容很少在他面前露出害羞，这让他怦然心动，忽而希望能和彦容保持这种关系更久点，最好能直到彦容对他失去吸引力时候。
伴着热闹节目，窗外时有远远爆竹烟花声，王锦在旁拿着手机“咻咻”。
晚会才演不到半，彦容就睡着。
王锦把电视声音关到格，只留床头盏小夜灯，又关掉手机声音，继续“咻”。
快到十二点时候，他要给家里打电话，轻手轻脚出去。
在电话里向他爸妈拜年，他妈问他明天上午能不能回去，他想想，觉得柏图和梁玺还会来，就说：“应该能，估计稍晚点。”
怎
你没有和你弟弟起回家？”
可王锦听出来他这话里有几分拧巴，笑着说：“早上出门就对家里说晚上不回去，妈怕吃不好饭，让他来给送饺子。你以为走？”
彦容看着他手里保温桶。
王锦把保温桶放在床头几上，拧开盖子，香味飘出来。
彦容不满道：“又不能吃，你故意。”
窗外此起彼伏爆竹声渐渐停息，新年正式拉开帷幕。
床头水仙花骨朵也在这姗姗而来农历新春里，慢慢绽开。
他扶着彦容躺下，摸摸他脸颊，轻柔说：“你穿病号服真好看。”
彦容道：“谢谢，可惜刚做手术，你不能上。”
王锦：“……”
彦容把被子拉高些，半张脸都被遮起来，只露出双眼睛，声音闷在被子里：“那要睡觉。”
尽管他努力隐藏，但那双弯成月牙蓝眼睛还是出卖他。
他妈很高兴：“那和你爸就不出去，在家等你。”
打完电话，回病房路上遇到值班同事和护士，大家互道新年好，他这才回病房。
推开门，正好窗外不远处天空炸起朵巨大璀璨烟花。
站在窗边向外看彦容转过身，烟花光亮在他轮廓上镀层层薄薄银边，这个年纪独有纤细身体被裹在略显宽大浅蓝色病号服里面，有些像是偷穿大人衣服似孩子气，可又偏偏有着不合时宜迷人感，很容易让王锦想到他在床上衣衫散落时毫不矫揉自然媚态。
烟花瞬而逝。
王锦道：“能喝点汤，妈包饺子，汤比饺子香，真，不骗你。”
是没骗他，汤味道很好，不只是饺子味道，还加香油调味和点碎紫菜。
手术后肠胃蠕动很慢，彦容并不饿，只喝几勺就放下。
王锦吃完饺子，收拾干净，然后打开电视机，和彦容起看春晚。
春晚不太好看，但彦容看得很专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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