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容道:“知道。想问……你那时候喜欢金越什?”
王锦诧异转过头看他,完全没想到他会突然问这个。
彦容却很认真,接着说:“他点都不帅,人品也不好。”
如
浴室灯光很亮,细节也都能看清清楚楚,他还没有这样长时间观察过那里,觉得好像比印象中要好看些。
王锦:“……”
彦容无语道:“你是勃起吗?”
王锦:“……这个不重要,你想问什?”
对着已经有些站起来那里,彦容又问不出来那严肃问题,说:“还是等下再问,你快点洗。”
他推开浴室门,王锦正在洗头发,脑袋上全是洗发水泡泡,闭着眼睛道:“彦容?”
他应声:“嗯。”
王锦道:“你先去改下你作业,有道物理题错。”
他听到门又被关上,以为彦容去改作业,就打开花洒冲洗头发,冲差不多,抹把脸睁开眼睛。
彦容背靠着门站在那里看他。
少年们烦恼,在很多成年人看来,总是会有些近似为赋新词强说愁矫情,像现在王超看彦容,就觉得是他想太多。
世上那多相爱人,分分合合并不定总关乎情爱,那多七年之痒、中年离异,大多也不过是鸡毛蒜皮之间起龃龉嫌隙,饱满新鲜爱情在日复日里变得陈旧粗粝,甚至被那份爱原本主人所嫌弃,没人愿意再提起它,偶尔想起年少时竟会爱上这个人,都会觉得自己真是瞎狗眼。芸芸众生里能牵着手走到夕阳红伴侣,到最后常常也是为责任。
这个道理,成年人都懂,可彦容是不懂。
他认为他给王锦是全部自己,他希望王锦也回应他同等分量爱与信任,这才是公平。
他总是强调自己不是小朋友,心心念念盼着自己能快点长大,无非是想能成为个真正能和王锦并肩站在起男人。
他懊恼拉开门出去。
过会儿,王锦穿着浴袍出来,薄薄布料不能遮掩什,看起来是已经平复下去。
他先问道:“改物理题没有?”
彦容道:“改。”
王锦便到桌前拿作业册翻开看,边看边道:“刚才想问什?嗯,改对,下次认真点,粗心大意可不行。”
王锦怔下,问:“怎?”
彦容脸深沉说:“想问你个问题。”
王锦关掉水,道:“你问。”
彦容想,还是问问比较好,也许王锦根本就不是那样想呢,王锦和王超又不样,王锦那聪明,情商也很高,而王超……看起来不是太聪明样子。
想是这想,可还是有可能从王锦口中听到让人难过答案,彦容视线变得有些躲闪,不太敢直视王锦眼睛,最后无意中落在王锦小腹下方。
他希望自己能长成王锦身边棵树,可是王锦似乎只希望他当株藤蔓植物。
这不是他想要公平,也不是他理解中爱情。
和王超树洞以后,他不但没觉得心情变好,反而更郁闷,王超不能理解他,他想,可能“大人们”都不会理解他,不然王锦那会猜人心人,居然也不知道他想要什。
他沮丧和王超道别,上楼回房间。
作业册整整齐齐放在书桌上,浴室里有水声,王锦在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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