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田凉子稍稍抬起头,眨动着长长睫毛。“父亲曾说过,人上年纪后平衡感就会衰退,以后得多加留心。但他又说系安全带会影响作业速度,所以有时他也懒得系。和他说过好多次,让他多加小心……”说到最后,她声音哽咽起来。
怀着沉重心情,两人离开上田家。
“估计凶手其实并没有杀上田先生动机。”草薙边走边说道,“他只想把谋杀伪装成事故,而上田先生正好进入他视线。凶手看到上田先生身上没系安全带,所以就决定拿他来开刀。仅此而已。”
“也有同感,问题在于杀人手法。”
“让相隔定距离人坠楼身亡方法……这种事情只能依靠汤川,可现在们手中根本就没有任何有价值资料。”草薙皱起眉来,摇摇头。
切都是为以防万。”
草薙不断地重复着“以防万”这几个字。间宫对他说过,千万不要在死者家属面前提起那封奇怪信。
草薙每次与遗属见面时心情都极为沉重,而尤其令他感到心痛便是遗属从未设想过死者其实是死于他杀时候。如果只是单纯事故,遗属也只好死心放弃,但旦知道是死于他杀,他们心中就会有其他感情,在心生怨恨同时会产生更深层疑问:为什?为什凶手要杀掉他们深爱人?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世间再没有比这更令人伤心问题。不管如何解释,即便加害者自己出面说明,遗属都不可能会认同。每次回想起这样悲剧,遗属就又会陷入持续痛苦。
草薙和薰起来到上田重之家中,这是栋两层公寓,楼房屋结构是两室厅。在进玄关处厨房兼餐厅里,他们隔着餐桌与上田凉子相对而坐。凉子是上田重之独生女儿,直到五年前还和父母住在起,现在她个人住,她母亲在两年前因癌症去世。
“如果……如果上田重之先生并非死于意外事故,您心中对此事有什头绪吗?再怎样琐碎事都没关系。”草薙试探着问道。
他们从辖区警察局负责人手中拿到坠楼事故资料,也找现场监工和其他作业人员问过话,确认事故发生时上田重之身边并没有任何人,当时大楼也没有发生晃动,更没有足以把人吹倒大风。辖区警察局这早定案并无不妥。
两人回到警视厅后,岸谷拿着份文件走到草薙身旁。
“情况如何?”草薙问道。
“到目前为止还没有出现任何死亡事故。交通事故共发生百三十二起,受伤人数百
上田凉子脸难以释然表情,摇摇头。“没有。父亲生前性格懦弱,连酒也很少喝,几乎从未和人有过什纷争,应该不会有人对父亲怀恨在心。昨天葬礼上大家还说到这件事。”
“那您最后次和重之先生交谈是在什时候呢?”
“上星期。当时父亲给打个电话,问母亲三年忌辰打算怎办……虽说这事眼下还早得很。”上田凉子低下头。
草薙望薰眼,意在问她还有什问题要问。
“听说上田重之先生生前是位操作熟练油漆工。”薰开口说道,“据说他早已习惯高空作业,从来不系安全带。您是否和重之先生谈过有关这方面问题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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