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队积极分子,有场外声援意思。开始程序都样,胡司令走进办公室,解下皮腰带,很威风地拍在桌子上,随即举起毛主席语录,字正腔圆地宣布:
“伟大领袖毛主席教导们,要把无产阶级文化大g,m进行到底,你是g,m对象,人民群众敌人,知道吗?”
对胡司令这种威风凛凛、头头是道样子佩服得五体投地,所有四类分子在他面前都变得老老实实,含着胸,低着头,有问必答,有令必从。这天晚上看见父亲被胡司令带进办公室时,吓坏,知道父亲在背后讲过胡司令坏话,骂他是小杂种,难道是表哥出卖父亲?
不是。
原来胡司令直在找上校,全村所有四类分子都被批斗,受教育,只有他人漏网。而且,胡司令解到此人罪行特别严重,早先当过国民党军官,后来被解放军开除,现在又不好好接受改造,不参加劳动,好吃懒做,过资产阶级生活,母亲还搞迷信活动,传播愚昧落后封建思想,家人都是g,m绊脚石。胡司令认为这是个大问题,命令小瞎子——分队长——必须找到他,狠狠批斗。小瞎子于是带领三个红卫兵,对上校家进行二十四小时严防死守。父亲不解情况,按时去上校家给猫喂食,被小瞎子逮个正着。由此胡司令怀疑父亲知道上校去向,便叫他来问情况。
胡司令反常态,对父亲不凶,甚至客气,让他座又递烟,友好得像亲眷,看得心头很温暖又如梦似幻,怀疑是幻觉。后来才知道,因为家是贫农,是红卫兵坚强后盾,胡司令必须要待好。他抛出问题——上校在哪里——同时,特别申明,这不是审问,是询问。
听到父亲几乎不假思索又带点儿气恼地讲:“可不知道他在哪里。”但怀疑是知道,“要知道早去找他啦。”父亲讲得确凿,“他对讲出去天就回来,交给两条带鱼鲞喂那两只畜生,现在东西早吃个精光,得去水库摸鱼给它们填饱肚皮,烦死人啦。”
这时确信父亲定知道上校在哪里,因为他讲是瞎话,他抓什鱼啊,狗屁!家里还有好几条带鱼鲞呢。父亲在胡司令面前脸不变色、神不慌张、撒谎不心慌表现让震惊又内疚。胡司令对他这好,父亲却不厚道,满嘴谎话,让很失望难过。这也让认识到在上校和胡司令之间,感情是倾向胡司令。大人很怪,平时总教育们要诚实,讲真话,不能撒谎,自己却经常鬼话连篇。
不过也很怪,虽然边喜欢上校,同时却并不情愿他逍遥在外,希望他出现在胡司令面前接受审问,这样兴许能听到他更多故事,比如他同老保长,凭什结怨不结仇;又如他裤裆里,到底藏着什稀奇古怪;还有他动不动从身上摸出十块钱,哪儿来钱?相信这是村里所有孩子好奇,包括表哥、小瞎子、肉钳子、野路子他们,后来事实证明他们比还想知道。
愿望没有落空,上校回来,是小瞎子用个鬼主意骗回来——绝对鬼得很!村里人都知道,小瞎子当然也知道,猫是上校命根子、亲儿子、心肝宝贝、手心手背,反正比什都要紧要死。他向胡司令设计——锦囊妙计——把上校两只猫抓起来,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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