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气人是,本来约好,父亲讲,老保长也讲,临时他却假惺惺
“有不知道。”
“哪个方面?”
“他在哪里?现在!”老保长口气比刚才更加坚决,给感觉应该是瞪着眼,用手指着父亲,“你去看过他是不是?必须讲实话!”面对沉默,老保长给父亲打气,“知道就是知道,莫非你还怕揭发他?只是也想去看看他。心里惦记着他呢,他是活着唯惦记呢。”
父亲仍是沉默。
老保长接着讲,感觉蛮动感情:“这村里人全死光光都无所谓,只希望他别不得好死。如今这世道真他妈作孽,把个大好人糟蹋成这样,拖着老母亲四方流浪,要藏着躲着过日子。这都是小瞎子这畜生害,要早二十几年当着保长,必定把这畜生枪毙。糟蹋个好人就是罪,活该枪毙。你们不晓得他为国家立过多大功,又受过多少罪?那个罪过啊你们想不到,生不如死啊!他是个英雄你们知道吧,只是……只是……怎讲呢,人是有命,他命苦,总被人糟蹋。这不,到今天还在吃苦,真替他难过。”声音颤颤,怀疑他流泪,屋里静得可以听到爷爷喘气声。
。”
“谢是对。”老保长讲,“给送酒也是对,最爱吃酒。”
“还有烟。”父亲递上烟,几包听不出来,猜应该是两包。
“送烟也是对,也爱吃烟。”老保长讲,“但你们想法是不对,你们以为吃醉酒就什都会讲?也不想想,吃生世酒,酒醉糊涂时节多去,可你们见跟谁提过太监那些事?那天对你(爷爷)讲是因为看你要死,救你命,才讲。这些事绝对是第次同人讲,想必你(父亲)也没听过吧。他同你这好,好得要被人怀疑是鸡*犯也不对你讲,为什?因为不能讲啊,以后你们也不能对外讲,要保证!”
“他在上海当军统特务事有什不能讲,”父亲给老保长递烟,点烟,边讲,“这早就知道,他都当故事给讲过。这是替国家做事,杀鬼子,杀汉*,光荣,有什不能讲?窑子里事他也同讲过些,只是那大婊子和女鬼佬绣字事,确实没有听他讲过。”
过会儿,老保长精神头又起来,吊着嗓门叫爷爷:“老巫头,劝劝你儿子,知道就告诉,要去看他,哪怕红卫兵要命也要去。”
不等爷爷劝,父亲已开口:
“你放心,他都好。”
声不响,音不高,却震耳欲聋,像雷劈。
不知道爷爷当时表情和心情,是吓坏,因为知道这是犯法,公安四处在寻上校,父亲隐瞒不报,可能还偷偷去看过他,这不是知法犯法吗?上校出走那天夜里,因为来过家,这成们家个炸弹,导火线就在手上。突然后悔来偷听,家里多个炸弹,身上也多根导火线。
老保长口气坚决:“你不知晓事多着呢。”
刚才他们直站着讲。爷爷大病场,身体虚弱,拉出凳子先坐下,边讲:
“所以还是想请你讲讲啊,们保证不会对外讲。”
“要讲可以,”老保长也坐下,“但你儿子得先讲。”
“讲什?”父亲笑道,“能讲你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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