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平低
三个月前,光平开始在楼下打工时,松木已经在这家台球场打工。
他今年二十八岁,比光平大五岁,总是拨着抹大量整发慕丝头发,像此刻样,站在窗前看着窗外。
“还好吗?”
光平问,他每次都用这句问话代替打招呼。
“普普通通啦。”松木回答,“你看。”他用下巴指指对面。
沙绪里去年从女子高中辍学后,直在这家咖啡店打工。她整天浓妆艳抹,穿着迷你短裙大步走,这家店有几位客人是为她而来。
“二楼吗?”
光平接过托盘问。
“二楼三杯,三楼杯。”沙绪里回答。
“收到。”
信封,从里面抽出信纸。总共有三张。
“前略最近还好吗?和你爸都很好,不用担心。”
母亲写信开头语多年不变,接着又说家里生意顺利,她带孙子去参加七五三节活动。母亲说生意是指和父亲经营荞麦面店,孙子是哥哥儿子。
信尾结语也如往常。“研究所课程忙不忙,下次回来之前先告诉。”
光平把信纸塞回信封,放在矮桌上,人在榻榻米上仰躺着。他觉得胸口不舒服,有种吃太多油腻食物感觉。
他指是“青木”斜对面那家理发店,正在重新装潢门面。
“这阵子好像生意很差,所以要花钱重新打点门面。”
松木语带讽刺地说。“但这根本是换汤不换药,刚开始,客人还会因为好奇上门,时间久,就恢复老样子,反正就是这回事。”
“老板听到你这说,定会很伤心。”
“他伤心个屁啊,老板心里也很清楚,即使直耗在这种地方也是徒劳,这个街道已经没有呼吸,大家只是没有离开勇气。”
光平拿着托盘走出店里,从旁边楼梯上楼。
“青木”二楼是麻将馆,二楼楼梯口有道玻璃门,就是麻将馆入口。可以说,“青木”生意靠这家麻将馆才得以维持,今天麻将馆内也几乎满桌。即使排气扇整天在转,玻璃门打开,灰色空气就迎面扑来。不抽烟光平把三杯咖啡放在吧台上,向干瘦老板打声招呼,逃也似冲出麻将馆。
三楼是台球场。
光平来到三楼,看到有四桌客人。两张是四球台球开伦台球台,另外两张是几个人起玩落袋台球落袋台球台,客人都是学生,两个穿着花俏毛衣女生,似乎是来为男朋友加油。
把咖啡交给其中名客人后,光平环顾室内,看到松木元晴如往常地呆然站在窗边,眺望着店门前街道。光平反手拿着托盘,缓缓走到他身边。走到半时,松木回头发现他,慢条斯理地对他“嗨”声。
──研究所……吗?
光平重重地叹口气,试图排出体内郁闷。两年之后,要再怎瞒下去?
下午,光平走出公寓,十分钟后,走进家名叫“青木”咖啡店。这家咖啡店店面并不大,楼只有五张四人坐桌子,墙上贴着炒饭和咖啡套餐价目表,所以,绝对不是家靠气质吸引人咖啡店,但墙边书架上漫画吸引零星客人上门。
“来得刚好。”
看到光平进门,沙绪里张开红唇笑起来。她手捧托盘上,放四杯冒着热气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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