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哟,”老板娘叫声,惊讶地看着悦子脸,“你该不会是那栋公寓之前过世那位
“从来没有扫过墓。”
“没有特别规矩,你要不要去?”
“好啊。”
光平想像着夕阳下,墓地竖着整片长方形石碑,想像中墓碑正对他诉说着什。
“虽然这说听起来无新意,但还是去向广美报告下年底近况好。”
“但是,们目前能够过这丰足生活,就是靠那些制造业人。们没有资格尊敬他们,更没有资格侮辱他们,他们只是做着必须有人去做事。在汽车组装工厂内,必须有人装方向盘,但即使有个摇滚乐团解散,也不会造成任何人困扰。”
“但那些粉丝会难过。”
“就只是这样而已,这点小事很快就会适应。”
光平把保养好台球杆根根小心翼翼地放回球杆架,在流理台洗洗手,为消除肩膀疲劳,他转动脖子,发出喀喀声音。
“今天来,是想找你起去扫墓。”
这句话可以激励。”
“你离开这里后有什打算?”
“还没有决定,但是,这次不是打工,而是要认真选择自己职业。觉得进入公司体制中似乎也没那不好。”
“磨圆。”
“磨圆?”
听光平话,悦子笑着说:“还真无新意。”
他们离开店后,走向车站。大部份商店都已经休假,除咖啡店、餐厅以外,连精品店也开始休假。普通商店街根本不可能这早开始休假不做生意。
在悦子提议下,他们决定去买花。广美经常去那家花店刚好有营业,广美临死前,就是在这里买秋水仙。
花店门口放满五彩缤纷花,每朵都滋润鲜艳。光平仔细观察着每朵花,大部份以前都没看过。他原本就很不解花草树木,忍不住思考为什自己知道花卉名字寥寥无几,觉得自己好像犯下滔天大罪,不是用句“没兴趣”就可以解释。
花店老板娘是个微胖中年女人,脸上随时保持着亲切笑容。那不是为做生意而堆起假笑,而是由衷地感到开花店是件快乐事,光平忍不住有点羡慕她。
说着,悦子嫣然笑。光平觉得那是安慰笑容。
“扫墓?”
“因为命案已经落幕,心情总算稍微平静下来。之前完全没有这份心情。”
“没想到你这敏感。”
光平脸严肃地说,悦子掩着嘴笑起来,“第次有人这说,但还是谢谢你。”
光平反问之后,才发现悦子是指他性格中棱角磨圆。“直在想,很希望可以发挥自己个性和才华,不被体制埋没,在茫茫人海中,没有任何人能够取代自己──希望从事这样工作。”
“也这想。”悦子说,“每个人都这想吧?不值得大惊小怪。”
光平想起按照时间计算,她明年春天就可以毕业,也许她经常和朋友聊这些问题。
“以前讨厌当上班族,尤其是制造业上班族,虽然不至于像卓别林《摩登时代》中那样,但总觉得是组织中齿轮代名词,直自以为是地认为不想过这样人生。”
“现在年轻人都这样,”悦子说:“大家都崇尚自由,而且,大家都很自以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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