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是“莫尔格”最后天营业。不光是今年最后天,而是纯子永远不会再站在吧台内招待客人。于是,时田、岛本和其他商店街老主顾都来为她举办欢送会。
光平和悦子面对面坐在店内最深处张桌子前,看着商店街老板依依不舍样子。有多少邂逅,就有多少离别。围在纯子周围那些店家老板还是难掩脸上落寞。
然而,他们也对纯子新出发寄托无限梦想。这几年来,这条学生街凋零有目共睹,这次杀人事件也令人心情更加灰暗。因此,她嫁给斋藤重新出发,是这条街上唯开心事。大家都希望抛开不愉快回忆,沉浸在这份欢喜之中。
岛本他们热闹地聊天喝酒,只有时田老板坐在吧台角落看着纯子,小口喝着威士忌。他是最常来捧场老主顾,对纯子也有特殊感情,所以面对这天到来也感慨万千。
他和光平四目相接时,微微举起杯
──为什是这久以前……?
光平再度翻着小册子,并没有找到新线索。他心灰意冷地把小册子放回原来地方,拿起母亲寄来信。
信封背面果然工整地写着老家地址和母亲名字,就连最后个“缄”字都写得丝不苟。
撕开信封,拿出信纸,发现连内容都和他想像相差无几。母亲问他过年要不要回去,也暗示他最好找时间回去趟,但没有提研究所事。
光平重重地叹口气,连自己都觉得有点矫情。他把信往旁边丢,看着天花板。天花板上有个很大污渍,那是之前下大雨漏水时留下,他已经看着这个污渍很多年。
看到信封上字体,光平就知道是老家母亲寄来,也大致可以猜到信内容。
在玄关脱网球鞋,他穿着棒球外套直接躺下来。上次是在广美告诉他堕胎事那天,接到母亲信。回想起来,那天是这连串离奇命案起点。
──那本小册子让命案变得更加匪夷所思。
他坐起来,拿起放在架子上“绣球花”小册子。堀江园长说,那是在毕业典礼时发给毕业生小朋友册子。
──这本小册子太神秘。
光平确信,对自己而言,个时代已经画上句点。所有信息都在告诉他这件事──
2
十二月二十六日──
“为妈妈桑前途干杯。”
在糕饼店岛本带领下,在店里聚集十几个人纷纷举起手上杯子。纯子在吧台内羞涩地笑着,杯中啤酒已经喝半。她脸颊泛着红晕,并不光是因为光线角度关系。
广美打算告诉他小册子之谜。从各种状况不难判断,她带着悲壮决心迎接光平生日那天。比方说,秋水仙花语。“最美好日子已经结束”──
为什最美好日子已经结束?光平忍不住思考这个问题。难道因为要说出秘密,所以代表结束意思吗?果真如此话,又是为什?
想到这里时,光平翻着小册子手停下来。因为他看到最后页印着发行日期。
──原来不是今年毕业典礼。
这本小册子是五年前发行,也就是在五年前毕业典礼时发。之前,光平直以为这本小册子是今年,他这才想起堀江园长也没有说过,这本册子是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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