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好办。恢复上课第天就迟到,她这是无视学校,这种时候若不狠狠教训通……好吧,中午休息时把她叫出来,来训她。”长谷边擦着鼻尖上汗珠边说。他只比大两三岁,但看起来显得苍老,大概是早生华发、身材又胖缘故。
这时,坐在旁边村桥搭话:“高原阳子来上学?”
他总是话里有话,讨厌这种人。
见点头,他不屑地骂句“不像话”,接着数落:“真不知她来学校干什!她难道不明白这里不是她这种害虫该来地方?只停课三天真是对她太客气,得停上星期,不,个月。不过,即使这样也改变不什。”他边说边把金边眼镜往鼻梁上推。
没觉得自己有多少正义感,但村桥挂在嘴上“害虫”、“垃圾”之类说法,总是让不舒
直觉告诉,电话那头是阳子。
“是阳子吗?”
“……”
“你直等到现在?”
她仍沉默不语。脑中浮现出她表情——有话想说,却咬住下唇忍着。
“学校有规定,不能和某个学生单独出行。”
“和某个女人呢?”
“啊?”看着她,不知所措。
“就这样吧。三月二十五日会在M车站等你。”
“不行,不能去。”
票,去长野。
“要去信州,想让老师陪。”
“信州?还有谁?”
“没,就们俩。”她语调轻松得像是在聊家常,神情却严肃得让吃惊。
“真令人惊讶!”故意夸张地说,“为什找?”
“没事话要挂。”
她还是没回答,放下电话,觉得心底像压块巨石。
春假结束,她们升上三年级之后,有段时间尽量不和她打照面,在走廊上见她走过来会马上折回,上课时也尽量不把目光投向她。最近虽然没再那神经质地躲她,可那件事之后,确实不知该如何面对她。也正是从那段时期开始,阳子因着装和上课态度被校方视为问题学生,这也成心结。
直到上完课,也没对她迟到说上句。平时偶有学生迟到,从不加批评,学生们好像也不觉得奇怪。
回到办公室对长谷提起此事,他皱紧眉头唠叨起来。
“你得来,等你。”阳子不等再开口就匆匆向外走去,在教室门口回过头来说,“否则,恨你辈子。”她说完就沿走廊跑出去。手拿装着车票信封,呆立在讲台。
三月二十五日到来之前,非常困惑。当然,丝毫没有和她起旅行念头,只是对该怎办犹豫不决——是不管不顾、让她傻等,还是去车站说服她?考虑到阳子个性,不认为当天她会听从劝说,既然如此,决定还是不去车站。低估这件事严重性,以为她只要等上个钟头,就会死心回家。
那天终究无法平静,从早上开始不停地看时间。时针指向九点时,不知为何,长长叹口气。这天真是漫长。
当晚八点左右,电话铃响。拿起话筒:“喂,是前岛。”
“……”
“这个……也不知道。”
“为什去信州?”
“只是……想去那儿。你会陪去吧?”她说得很肯定。
摇摇头。
“为什?”她好像很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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