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这个圈套是因为确信凶手并非从女更衣室入口,而是从男更衣室入口逃走。之所以这有把握,是因为有你不知道证人。案发时那人正好在更衣室后面,能证明没人从女更衣室入口逃出来。于是,北条雅美推理就不能成立。也就是说,凶手是从男更衣室入口逃走。这样,密室阴谋关键就集中在点,即是否能从门外用木棍把门顶住。这点警察早就查证过,答案是不可能,因为从发现木棍上找不出丝毫动过手脚痕迹,对木棍长度、大小、形状和弯曲度检查结果,也证明无法从门外进行远距离操作。”
“你是说这种见解不对?”她声音有点沙哑,但仍很平静。
知道她在想什,摇摇头说:“警察见解没错,这也正是苦恼地方。其实,警察和都在重复毫无意义试验。那根木棍不可能从外面顶上,但们没想过换其他棍子会怎样。”
惠子背痉挛般动下。像是在掩饰自己失态,她大声询问:“其他棍子?这话什意思?”
“比如,假如凶手用是更短木棍会怎样?被发现那根木棍大约和地面成四十五度角,这样顶着门需要很大力气,无法远距离操作。但如果木棍和地面角度接近于零,就不需要多少力气,从门外也可以操作。”
看不见她脸,大概也是恶作剧般表情。她就是这样女孩。
“不会去检举,只是想知道真相。”
惠子沉默片刻,像在琢磨怎逃避,又像对突然追问感到困惑。不知道她在想什。
她慢慢举起弓,像刚才那样拉满,奋力射出。箭嗖地中靶,插在靶心左侧。“你说,为什会是凶手?”惠子保持着姿势。她语气仍那悠闲,令吃惊不已。
“因为能布置出那个密室只有你,不得不认为你是凶手。”
她调匀呼吸,准备再次举弓,锐利目光看着靶子。
只有现在,如果此时不说出来,就永远别想开口。咬牙,叫声:“惠子。”
正准备摆开架势她停住,紧张神情倏地松弛下来。她放松身体,问:“什事?”
“有事问你。”
“嗯。”她看着靶子,等开口。
这简直像是在上物理课。惠子怀着怎样心情在听呢?看得出来,她肩膀开始微微颤抖。
“也许当真有你说那种木棍,可事实上
“说得太奇怪。照北条雅美推理,那是任何人都能做到简单办法,不是吗?那还是老师你告诉呢。”
“那办法确实谁都能做,但其实是个圈套,凶手实际上并没有真正使用。”
惠子再次沉默,觉得她是在掩饰内心震惊。
“这想法真是有趣又大胆。那,凶手用又是什办法呢?”
她说得轻松,这回答本身就像在表明她并非和事件无关。更绝望。
短短几秒钟,口干舌燥。舔舔嘴唇,调匀呼吸,自言自语般说:“杀人……你没害怕吗?”
不知她是否马上明白这句话意思。过会儿,她才作出反应。
她长长呼出口气,然后用平时那种语气说:“不大明白你意思。说是那起事件吗?”
“对,就是它。”
她声音爽朗,半开玩笑地说:“原来是凶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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