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用毕餐回来,会议就开始。
会议由王田香主持,张司令主讲。张司令先是老生常谈地宣讲番当前全队肃匪剿匪工作艰巨性和紧迫性。他强调指出,当前地下抗日反伪活动出现新动向,就是**党地下游击活动比国民党公开抗战还要频繁,还要喧嚣,还要难对付。
这是1941年春末初夏,发生在年初皖南事变枪声和血腥气尚未完全在空气中消散。兄弟阋于墙,日伪笑在家。皖南事变使支九千人抗日生力军,在短短
这个说那个讲,耳膜都听得起茧。看人觉得可怕,听人觉得更可怕。可怕互相传染,恶性滋长,到后来人都谈之色变。不谈吧,也老在心里吊着,蹲着,晃悠着,搞得连大白天都没个人敢往后院来逛逛。事情就发生在她们身边,时间过去不久,切犹在眼前,死鬼阴魂尚在竹林里徘徊不散,你却叫她们来这边做事,有客无客都要在群死鬼恐惧中度过漫漫长夜,这无异于要她们命!她们身子是贱,可以供人玩笑,名誉也是可以不要,但命总是要,不可以开玩笑。
不来!
坚决不来!
宁愿走人也不来!
就这样,楼是改造好,但人改造不好,而且短时间内看来也是难以改造好。除非把这拨人都遣散,换人。这又谈何容易,比招兵买马都难呢。兵马招不来可以抓,抓也是不犯法,冠冕堂皇。但这等人马能抓吗?抓不得。抓就是逼良为娼,民间官方都是大罪名。算,算,还是让楼闲着吧。换言之,宁愿得罪钱也不能得罪人。于是乎,张司令两全其美如意算盘,最终是变成个烂算盘,白耗堆冤枉钱,气得他恨不得把那两栋楼连根拔掉。
昨天晚上,他得知事情后,要给这拨人找地方住,他马上就想到这里,并且心里头有种终于把它派上用场得意!现在看,他更觉得自己作安排确实是很不错,该得意。两栋楼,两干人,边住干,各自为阵,彼此有即有离,可收可放,很好。只是没想通,王处长为何会这样安排他们住。他原以为楼上四间房,可以每人住间,不知为何要锁掉间,让顾小梦和李宁玉合伙住间。
白秘书住在楼下。
楼下除客堂、厨房和饭厅外,真正房间只有大两小,三间:现在白秘书和哨兵各住间小,大那间被布置成会议室。走进这间屋看见会议室布置,张司令才想起自己今天是来给他们开会,当然要有个会议室。但外边客堂本来是蛮大,围圈藤椅,还有茶几什,完全可以当会议室用,何必另行布置?张司令搞不懂王田香在想些什。他围着长条形会议桌走圈,不经意间发现,会议桌其实是由两张餐桌拼接而成,铺上桌布,看上去也挺像回事。从这种周到和细致中,张司令相信王田香安排必有他讲究和合理之处,心里不由得对他升起丝好感。这也是他对王田香基本态度,尽量对他保持种好感,不同他发生龃龉。
最后,张司令在桌子前坐下来,从公文包里翻出些文案来看,酝酿开会事情。想到他将给大家开个什样会,他脸上露出讥讪笑容。讥讪中又似乎带点儿厌恶。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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