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说：是
。
肥原又问：就是说清白比命重要？
李宁玉说：是。
肥原笑道：那就走吧。走吧，
起走。
就起走
。
热菜还没有上来，正餐还没有开吃，李宁玉却被道开胃菜半只小小山辣椒放倒。
是胃痛。
胃痛得她像只受惊虾，身子像张弓，无法挺直。如果说佝腰样子是可以做假，额头上黄豆般汗珠子是做不假。不是假就是真。是真就要给她找医生看。顾小梦坚决要求肥原送她去医院。
顾小梦说：就算她是老鬼，你也不能见死不救。
肥原颇有闲情地对她笑道：小顾啊，你这是说外行话，如果她是老鬼
就更要救。
是，肥原是要救。但要不要去医院，他让李宁玉自己来决定。这里面又是有他名堂，他在试探李宁玉。如果李宁玉执意要去医院，肥原会把这看做是李宁玉导演出苦肉计：借半只辣椒之名，实际上可能悄悄吞下什
可怕东西弄伤胃，给自己创造与外界接触机会。他还推测李宁玉可能会指定去某医院，这样话他将有充足理由怀疑，那家医院里必定有她同党。
但李宁玉非但没有要求去医院，还把自己病看得很无所谓。没事，她对肥原和顾小梦都这样说，这是老毛病，吃点药就行。而且确实像个老毛病患者样，还知道吃什药：胡氏胃痛宁和胡字养胃丸。两种药都是本市出产，很普通，任何家药店和医院都买得到。就是说，她点都没有为难肥原和王田香，只是让胖参谋出次脚力，去对面南山路上跑趟而已。
胖参谋是骑摩托车去，很快回来。回来时大家都还在进餐，李宁玉在旁休息，等药。顾小梦亲自去厨房要来开水，服侍李宁玉把药吃。药似乎蛮管用，服后不久李宁玉紧锁眉头明显开，额头上汗也眼看着下去半。等大家吃完饭时，她已不大感觉到疼痛，走路也没问题。虽不能照常甩手甩脚，昂首阔步地走，但完全可以自己走，不需要人搀扶。肥原想叫胖参谋用摩托车送她回去，她也拒绝。不是婉言谢绝，而是真正拒绝，话说得阴阳怪气。起码肥原听得出，那是阴阳怪气。
李宁玉说：还是和大家起走吧，免得到时给肥原长增加个是老鬼嫌疑。
肥原笑道：这说你不去医院也是为清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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