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宁玉撞墙没死，她这样子站都站不直，哪还撞得死？
李宁玉发现自己没死，又往肥原扑过去，抱住他
脚，朝他吐
口血水，骂道：你这个畜生如果明天证明
不是老鬼你去死！
肥原拔出脚，拂袖而去。
李宁玉又爬到司令跟前哭诉：张司令，不是老鬼张司令，不是老鬼
张司令看不下去，对旁边白秘书等人示意下，扭头跟着肥原走
，走到屋外面还听到李宁玉声嘶力竭地叫：张司令，不是老鬼！
张椅子使劲朝李宁玉后背猛砸下去，这才把李宁玉砸翻身，趴在地上。
别看肥原是个小个子，说话女声女气，其实他早年习过武，有功夫。刚才由于太突然，被李宁玉抢先制住要害，精气神都聚在脖子上，他无暇还击。这会儿，李宁玉手松，他气顺，便是霍地个漂亮腾空背跃，稳稳地立在地上。此时李宁玉躺在地上，还没有完全清醒过来。肥原走过去，用脚踢她，命令她站起来。李宁玉爬起来，刚立直，肥原手臂抡，记直拳已经落在她脸上。那拳头力道之大，速度之快，以致过来时都裹挟着风声和冲力，把李宁玉当场击倒在地，流出血。
起来！
爬起来！
有种爬起来
李宁玉说是没死，但离死也差不多。额头开花，鼻梁凹下去，牙齿挂出来，血像地下水样冒出来，要是没有人相救，生死只有听天由命。毕竟都是同事，就算她是老鬼也不能见死不救，何况从现在情况看，李宁玉比任何时候都不像个老鬼。这时候可能只有老鬼才巴不得李宁玉死，可老鬼为掩盖自己是老鬼也得要装出相救样子。于是，几个人手忙脚乱，有去外面招待所叫医生，有临时急救，用手捂，用手绢堵，暂时止血，便将她送上楼去。
不久赶来个卫生员，金生火和白秘书借机就走，只有顾小梦留下来，配合卫生员给李宁玉作包扎。后来卫生员走，她也没走，而是打来水，给李宁玉洗血污，罢又陪她坐很久
李宁玉爬起来，肥原又是拳。左勾拳，右勾拳，当胸拳，斜劈拳如此再三，肥原像在表演拳法似，把李宁玉打得晕头转向，血流满面，再也无力爬起来。自己爬不起来，肥原要王田香把她架起来再打，到最后李宁玉已被打得浑身散架，跟团烂泥似，架都架不起来，连张司令都起恻隐之心，劝肥原算，肥原才罢手。
此时李宁玉已经口舌无形，话都说不成，却还嘴硬，要肥原再打：打把打死你不打死上军事法庭告你，你凭感觉办案岂有此理你行凶逼供，要告你他们都是证人
肥原冷笑着说：你告？去哪里告？军事法庭？那是你去地方嘛，你以为你是什
人！告诉你，你是老鬼也好，不是也好，打死你就像打死条狗，没人管得！
李宁玉听这话，感觉像比刚才所有拳头都还要击中要害，还要叫她吃痛，目光下涣散开来，痴痴地自语道：是条狗是条狗旁若无人，形同槁木。转眼间，河流决堤，木木喃喃自语变成声泪俱下号啕大哭：是条狗啊，死都没有人管啊是条狗啊，让去死吧说着挣扎着爬起来，头往墙上撞去，把现场人都吓呆！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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