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铮没有听说过,能想到是那种旺季也只能个月勉强演出几场小剧院。
但他还是问:“你都演过什剧目和角色?”
男孩猛然抬起头,眼睛都比刚才亮许多,道:“演过很多!”
他数好几部剧和角色名字。
有李铮听说过,有从没听过。
“你要喝点什?果汁还是酒精饮料?”李铮很少在家里接待客人,也有点新鲜,忽然想到,“不对,你几岁?”
男孩说:“过完这个春节,就十八岁。”
果然……还是个小孩子。
李铮去厨房找牛奶,倒在康宁锅里,开火加热,又顺手烧壶开水。
“你也喝热水吗?”男孩跟在旁边看他,说,“爷爷奶奶和妈妈,也都只喝热水。”
雪路难行,雪花纷纷扬扬洒落在人间。
李铮开车内暖风,男孩拘束地坐在副驾,头发上雪渐渐融化成水,他可能不舒服,抬手碰碰鬓边,又马上放下手,好像怕被李铮嫌弃。
李铮示意挡风玻璃前纸巾盒,说:“纸巾可以用。”
“谢谢。”男孩只抽张,擦擦耳边要滴落下来雪水,然后把纸巾团在手里,捏路。
到李铮住处,雪大到进门停车都费番功夫。
吧。”
雪太大,李铮不想在雪地里继续这样站着,把车门拉开,道:“先上车好吗?”
无论如何,至少离开蔓越莓街。
“在住处附近帮你找家旅馆,可以吗?”李铮道。
“纽约旅馆是不是都很贵?”Lou直视着前方,说,“不是太有钱。”
“你才十七岁,”李铮由衷道,“就已经有这多舞台经验,你真很厉害。”
男孩脸颊绯红,他用他那双只有绝顶天分艺术家才能雕琢出漂亮眼睛盯着李铮,眼神里满是小小骄傲和欢喜,不像是李
他这是没话找话,笨拙地和李铮套近乎。
李铮道:“你是祖父母那辈就移民来美国吗?”
男孩点头道:“对。”
“听大卫说,你在芝加哥剧院做演员,”李铮问,“是哪家剧院?”
男孩很小声地说个剧院名字,低着头。
进到温暖如春室内,男孩在门口不知所措,向房内和楼梯张望,像是怕家里人对贸然来访他进行苛责。
李铮帮他拿拖鞋,说:“别紧张,个人住,没有别人。”
男孩点头,弯腰换拖鞋,脱掉鞋子后,露出右脚上破洞袜子,他迅速把脚塞进拖鞋里,然后才偷偷看看李铮。
李铮假作没有看到,说:“进来坐吧。”
他带着男孩进来,楼客厅昨天刚打扫过,到处都尘不染,男孩左右打量,充满好奇。
李铮语塞片刻,才道:“知道有家很便宜,晚只要几十刀。”
Lou没有答话,两手拇指食指拧在起,透出股困顿难堪。
但李铮说完就觉得不妥,倒不是猜到几十刀对Lou也不便宜,而是那家旅馆他只是听别同学说过收费不高,但环境也很差,卫生设施倒是其次,主要是还聚集很多底层三教九流人士,毒.品,卖.*。
“今天你还是先住那里吧。”李铮道,“明天帮你问问大卫,看能不能安排住处给你。”
男孩拧来拧去手指停住,顿片刻才小声说:“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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