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华愈发恼怒,道:“好啊,就算你不恨她,你就没嫉妒过她吗?和她结婚时候,你也没讨厌过她?”
李铮:“……”
他嫉妒过吗?讨厌过吗?这答案显而易见。
他又不是泥塑金身圣人,情绪还是有,只是他不愿背后言他人是非,也不愿对谁做出带个人情绪评价与判断。
简华不是,在外面总是派高冷男神架子,私下独处,他仿佛看谁都不顺眼,总能找到角度把人批判通。
这些年见面本来就少,聊天自然也少,每次都慎之又慎,仔细听对方说些什,也要认真地想自己该说什,不该说什。
宁晓妍,是默认最不该说话题。
李铮没有想到简华忽然提起她,时全无防备,也无所适从。
简华却只是继续说那手串,道:“那时候家里是乱七八糟,可是比它还要值钱手表珠宝都没有丢,怎就偏偏只丢这件?而且就是她走以后,这东西才再也找不到。”
“也有可能是……”李铮想为丢失找些别理由,最后还是算,道,“点小东西,别放在心上。”
他送给简小楼表白礼物,是只细琢和田玉杏花手串,暗合简小楼名字,也是梵高画过杏花。
他们都想起到它。
李铮望着简华,想听他说,它还在。
“……找不到它,”简华垂下眼睛,道,“哪里都找过,都没有找到。”
李铮有点遗憾,说:“没关系,小玩意而已。”
回去后,李铮把照片装进信封里封好,叫南山来,请他帮忙叫闪送,给简宁川送去。
收件地址是北影,收件人是“川川”。
南山八卦地想,这就是鲁尼说“很可爱男孩”,是北影学生?和李叔叔、和简影帝,什关系?
“再麻烦你,顺便带束花起给他,”李铮道,“鸢尾或是向日葵都可以。”
巨星在旁边插话:“为什?”
“你说算,也只好算,”简华道,“如果不是这辈子都不想再和她见面,是要找她要回杏花,她凭什偷走东西?只是承诺把全部财物都给她,那杏花又不是财物,她……最毒女人心,她就是全中国最毒女人!”
李铮道:“
那是他为向简小楼表白,精挑细选两块上等玉石,亲自执笔画稿,请国匠大师雕制,价值几何已经不重要,至为珍贵是少年时悠悠心。
简华忽副怨怼腔调,说:“你就点都不恨她吗?”
李铮失声道:“哪来脸面去恨她?”
“你就是要脸面。”简华道,“就不要,就是恨她,不是她,也不用过这种生活。”
李铮说:“这和面子没有关系,你如果有怨恨,也是该冲。”
何况就算它还在,以简华如今气质,也没有机会再戴它。
简华说:“不是要冤枉人,觉得……就是宁晓妍偷走。”
李铮:“……”
宁晓妍,就是简宁川生身母亲,简华第任妻子。
他们很久没有提起过她。
他意思是,送照片就送照片,为什还要多此举再送花?
李铮却道:“他喜欢梵高。”
南山答应着,拿信封出去。
简华才道:“也喜欢梵高。”
李铮眼睛弯弯,说:“所以也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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