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您、您好。”心脏狂跳起来。对啊，是今晚呀。怎
把这重要
事给忘
！
“就在刚才，评选结束。”小堺略作停顿后继续说道，“很遗憾，您这次没能获奖。”
“啊……”
“太可惜。所有人都评价您作品缺点甚少，写法扎扎实实、稳健牢靠，踏实超群。”
“即便这样还不行吗？”他用颤抖声音问。
他做下深呼吸。妻子朝厨房灶台走去。
“你们俩，”他大声说，“现在方便吗？”
妻子和女儿都停下来，不约而同地看着他。
“
有重要事情要告诉你们。”他说，“非常重要事情。”
妻子脸上现出不安和疑惑神色。女儿脸上除此以外还夹杂好奇。
“哎？”
“名字都取好，叫‘总务部办公室保洁科’。当然，科长位子归你。愿意接受吗？”
石桥瞪着总务部长，右手紧紧地握起拳头。
7
“哎呀，这是怎？”妻子看着石桥右手问。因为上面缠着绷带。
个呆——”“而已”两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腹部突然
阵剧痛，石桥皱着脸从椅子上滑下来蹲到地上。
到医院查，医生说是“神经性胃炎”。“是不是有什烦心事？处理掉，病才能好。”
石桥默默地点点头。要是能处理掉，早就不用受罪。
每当在公司吃苦头，他就决心“赶紧从这种地方辞职当作家去吧”，但总是无法向家人和盘托出。天天这焦躁不安，神经都要出毛病。
终于，在煎熬中盼来决定命运日子。灸英新人奖得主即将公布。
话筒那边传来小堺叹息声。“像在读标准答案样，这是全部评委致意见。他们说：文章如同教科书，结构中规中矩，切都没从固定形状中超出步，感觉不到新奇性和探索精神。他们甚至说，这种性格人不适合当作家。”
石桥默不作声，无言以
决定辞职——要是这说，她们表情会变成什样子呢？毫无反应？这不可能。惊喜？这也不现实。愤怒？这种可能性很高，恐怕紧接着就会号啕大哭。
“怎？”女儿很纳闷，“有话您赶紧说啊。”
石桥深吸口气。“公司——”
就在这时，他放在上衣内侧手机响起来。掏出来看，来个电话。
“喂喂，是石桥先生吧？是灸英社小堺。”
“呃……摔跤受伤，到药店找人帮忙临时包扎下。”
“啊，真是笨手笨脚。到底在哪儿摔？”
“车站台阶上。”
“哦……”妻子好像不再关心。
石桥看眼起居室。女儿坐在沙发上，正忙着玩手机。
石桥从早上起就坐立不安。要是获奖，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妻子女儿隐瞒下去。他决定今晚就对两人实话实说。
平淡无奇天眼看要过完。但就在下班前夕，他被总务部长叫去。都这时候，会有什事？不知道这回唱哪出戏。
“打扫卫生习惯吧？”见石桥，总务部长就问。
“嗯……”他含含糊糊地答道。习惯倒也是事实。
“是嘛。”部长点点头，“对于你工作态度，非常满意。毕竟为公司大大节省开支呀。所以呢，接下来打算成立负责公司内部所有清洁工作部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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