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诈骗？”
青山脑中有根线瞬间断得七零八落，初中生们仍在继续发动攻击。他们说，正是因为做这种半吊子
商品，书才卖不出去，出版业才日益凋敝，等等，太令人吃惊
。把纸张和劳动耗费在这些谁也不会去读东西上能讨谁欢心？纯粹是浪费资源罢。说得再难听点，还不如干脆把连载小说那些页面空着呢，那样至少还能当草稿纸记笔记……
“吵死啦！”青山用双手敲着桌子，站起来，“你们这些家伙，净满嘴胡诌！”
戴眼镜少年瞪圆眼睛，其他初中生也惊讶得大张着嘴巴。
青山看着他们继续说道：
载，他们当然会生气，会说‘早知如此何必设定交稿日期’。”
“为什
生气？反正是草稿罢。
认为，对于作家而言，最好不要将这种东西公之于众。既然收稿费，就不应该有怨言。别设定交稿日期这种要求也很可笑，干脆叫交货日期好。作家就是制造业嘛，遵守交货日期是理所应当。”
“这个，不能这办哪。”
“为什？您刚才说不刊登连载作品对作家非常失礼，但您不觉得刊登那种东西对读者也很失礼吗？”
戴眼镜少年这
席话，如同尖刀般猛地刺入青山胸口。“这个……”他冒出两个字就无法继续。对读者失礼——他说得没错。
“们清二楚！们也知道自己在做奇怪事。可这也没办法。不这做，那些作家根本不会写！如果不用这种形式，那些家伙根本不会动笔！‘老师拜托您，请定要在交稿日期之前写完。’你们不知道们要下跪催促多少次，才能拿到原稿。交货日期？你们觉得他们会把这当回事吗？那伙人可都是因为干不成普通工作才当作家！那些家伙和小孩没什两样。暑假作业不到八月三十日是不肯做，他们跟小学生个德行。不，还有比这更恶劣家伙，满不在乎地完全无视交稿日期，耍着威风不说，还降低原稿质量。连载小说之类没人读？是啊，你们说得没错。这点那伙作家也知道。他们还知道亏损得厉害。根本成不商品，他们也心知肚明。尽管如此，他们依旧装作无所知，堂而皇之地来夺取稿费。就算这样煞费苦心得来原稿，也还只是你们刚才所说那种草稿水平。满页错字漏字不必说，自相矛盾讲不通地方也不罕见。‘老师，这个登场人物在上上回就死掉呀。’这种情况比比皆是。作家对此回
“青山先生，”神田儿子发出严厉声音，“前几天，偶然看到父亲邮件。邮件内容大意是：《小说灸英》销路不好，他十分犯愁。为此连日开会，疲惫不堪。开始很难理解，但听刚才那些话，明白。《小说灸英》不是为读者而是为作者出版，那种玩意儿，卖不出去是正常。这种烦恼根本毫无意义。父亲竟然做这种工作，真是可悲！”
“可悲？”
“是啊，你们不觉得羞耻吗？”说话是那个略显成熟女初中生。
“羞耻？”
“认为，既然收钱提供给读者，就必须是可以自信满满地称为成品作品。做单行本时候再去改写，假如有看连载人，他们该怎办呢？还要他们再买次单行本吗？这不是诈骗是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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