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云兽并拥有自己佩剑。自从外婆开始每晚带她去密阿玛斯,她再也没有害怕过入睡。因为在密阿玛斯,没有人说女孩不能当骑士,群山高耸至天际,营火从不熄灭,也没有人会来扯破你格兰芬多围巾。
当然,外婆还说,在密阿玛斯,人们上厕所时从不关门。在不眠大陆,任何情况下保持门户开放,或多或少都算是项法定强制性政策。但爱莎很确定她是在描述“真相另种版本”。外婆就是这形容谎言——真相另种版本。所以,当爱莎在外婆房间椅子上醒来时,外婆正坐在马桶上,厕所大门敞开,而妈妈则在门厅,听外婆说着“真相另种版本”。这情况可不太妙。说到底,真正真相,是外婆昨晚从医院偷跑出来,而爱莎趁妈妈和乔治睡觉时溜出公寓,她们起开着雷诺去动物园,然后外婆翻过围墙。爱莎自己也不得不承认,外婆大半夜带个七岁小孩干这些事,现在看起来确有些不负责任。
外婆衣服在地上堆成堆,闻上去还真有点儿猴子气味。她正在宣称,自己翻过猴笼围墙时,保安冲她大喊。她以为他可能是个“杀人强*犯”,所以才朝他和警察扔脏东西。妈妈用种很有自制力方式摇着头,说外婆在胡编乱造。外婆不喜欢别人说什“胡说八道”之类话,提醒妈妈说,她更喜欢另种不那贬义说法——“重新解读事实”。妈妈明确表示不同意,但仍保持冷静。因为她与外婆恰恰相反。
“这算得上是你干过最糟糕事情。”妈妈严肃地朝厕所喊道。
“认为那绝对不可能,亲爱女儿。”外婆在里面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妈妈条条细数着外婆惹过麻烦。外婆则说,妈妈之所以神经这紧张,是因为她没有幽默感。然后妈妈又说,外婆不应该再表现得像个不负责任孩子。接着外婆说:“你知道海盗们把他们车停哪里吗?”见妈妈没有回答,外婆在厕所里大喊:“车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呃——库!”妈妈只是叹口气,揉揉她太阳穴,关上厕所门。这让外婆非常、非常、非常生气,因为她不喜欢上厕所时有被隔绝感觉。
如今,她已经住院两周,但几乎每天都偷溜出去,接爱莎下课,起去吃冰激凌,或者趁妈妈不在家时候回公寓,在楼道间做个肥皂滑道,或者闯进动物园。基本上,她想干什就干什。但是外婆觉得这严格来说不算是“逃跑”,因为她相信“逃跑”这整件事应该包括些挑战:头龙、连串陷阱,或者至少堵高墙和条足够深壕沟,诸如此类。妈妈和医院职工在这点上不怎赞同她。
位护士走进房间,轻声要求和妈妈说几句话。她给妈妈张纸,妈妈在上面写些东西然后递回去,接着护士便离开。自从住院之后,负责照顾外婆护士换九位。其中七位,外婆拒绝配合他们,而另两位拒绝迁就外婆,其中位是因为外婆说他有个“漂亮屁股”。外婆坚称,这是对他屁股赞美,不是针对他,他不应该大惊小怪。这时,妈妈叫爱莎戴上耳机,但爱莎依旧可以听见她们争吵,关于“性骚扰”和“对于个漂亮屁股基本欣赏”之间区别。
妈妈和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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