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裤子。”怪物回答很简洁。
“那道伤疤是怎来?”爱莎指着他脸问。
“意外。”这次回答更简洁。
“废话,又没说是故意弄。”话出口爱莎就后悔,“对不起,不该这没礼貌。只是想知道是什样事故。”
“普通事故。”他咆哮道,以为大点儿声就能结束这话题。怪物躲进他外套巨大兜帽下。“现在晚。应该睡觉。”
通常来说,外婆密阿玛斯故事都相当有戏剧性。战争、风,bao、追捕、阴谋之类,这些都是外婆喜欢故事类型。她几乎从不讲述不眠大陆日常生活故事,所以爱莎完全不知道当没有军队可领导、没有暗影可战斗时,怪物和呜嘶是怎相处。
事实证明,他们相处得并不好。
切是这样开始:当怪物试图清洗呜嘶身下那块地板时,呜嘶还躺在上面,并且完全失去耐心,而怪物又极度不愿意碰触到呜嘶,他不小心溅点儿洗手液到呜嘶眼睛里。爱莎必须出面阻止这场大战。后来怪物忍无可忍,他要求爱莎必须给呜嘶每只脚爪套上个蓝色鞋套,呜嘶则认为这太过分。暮色终于降临,爱莎确认警察已经离开楼道,便把他俩都赶到外面雪地里去,给屋里点儿清静,好让自己想想现在状况并决定下步该怎做。
她本应该担心布里特-玛丽会从阳台上看见他们,但现在是六点整,布里特-玛丽和肯特总是在六点整吃晚餐,因为“只有野蛮人”才会在其他时间用餐。爱莎把下巴埋进格兰芬多围巾里,想要好好思考下。呜嘶看上去还是对蓝色鞋套很生气,退到灌木丛里,只有鼻子露在外面。它待在那儿,用特别委屈眼神盯着爱莎。差不多过分钟,怪物才叹口气,用手指戳着空气。
“胡来。”怪物喃喃自语,转开视线。
她明白他是暗指她,而不是他自己。她指指呜嘶。
“那家伙今晚得和你起睡。”
怪物看着她,好像她刚刚是在要求他立刻脱光衣服,在口水里打滚,然后跑步通过座没有开灯邮票厂。也许不是完全样,但也差不多。他摇头,兜帽像船帆样晃动。
“它不能睡这儿。不能。不能睡这儿,不能。不能。不能。
“对不起。”爱莎内疚地对呜嘶说,然后转过身。他们现在又讲起正常语言,在爱莎心里,始终觉得对外婆之外人说秘密语言让她很不爽。不管怎样,怪物似乎也并不在意用哪种语言。呜嘶则是副正准备解决生理需求却被人打断样子。过会儿,他们才发现站在这儿发呆有多不妥,爱莎也才意识到它已经好几天没有机会上厕所,除非它在自己公寓里这干。她排除这种情况,因为它显然没法自己使用马桶,当然也不会直接在地板上排泄,这不是只呜嘶会屈尊去做事情。所以她推测呜嘶超能力之大概就是憋住生理冲动。
她转向怪物。他正搓手看着雪地上痕迹,似乎想要把雪地给熨平。“你是个士兵吗?”爱莎指着他裤子问。
他摇摇头。爱莎还是指着他裤子,因为她在新闻上看到过这种裤子。“这是士兵裤子。”
怪物点头。
“如果你不是军人,为什要穿军人裤子?”她质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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