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她需要台电脑。
她又看看操场。在铃声响起、没人看向大街那刻,她跑过围栏,冲向公交车站。她在站后下车,进入商店,直奔冰激凌柜台,然后回家,悄悄潜入地下储藏室,将脸埋在呜嘶毛里。这是最近段时间全世界她最喜欢地方。
“包里有冰激凌。”她终于抬起头说。
呜嘶充满兴趣地嗅嗅。
“是BEN&JERRY’S纽约超级软糖块口味——最爱。”爱莎进步说明。她这句话还没讲完,呜嘶已经吃掉大半盒。她抚摸着它耳朵。“得去找台电脑。你待在这儿,还有……你明白……别让人看见你!”
她方式。她就是需要“捎上”或者“解决”东西,就像待洗脏衣服。她知道他们没有恶意,但是拜托好吗!没有个看过意大利黑手党电影七岁小孩,是想被他家里人“解决”掉。
妈妈手机在爱莎手里振动下。她看见屏幕上是爸爸名字,下面写着:知道。爱莎删掉这条短信,也从发件箱里删掉她发出那条。她站在人行道上,从二十开始倒数。数到七时,起亚尖叫着回到停车场,妈妈有点儿上气不接下气地摇下车窗。爱莎把手机递给她。妈妈小声说:“孕傻啦。”爱莎亲亲她脸颊。
妈妈摸着脖子,问爱莎是否见过她围巾。
“在你外套右口袋里。”爱莎说。
妈妈拉出围巾,双手捧起爱莎脑袋,将她拉近,用力亲亲爱莎前额。爱莎闭上眼。
呜嘶看着她,像是头巨大猛兽被命令要表现得有如只宠物狗。爱莎保证会替它找个更好
“除非你女儿找不到,不然没什东西是真丢!”她冲着妈妈耳语。
“你会成为个很好姐姐。”妈妈低声回答。
爱莎没有回答。她只是站在原地,挥手看起亚离开。她没法回答,她不想让妈妈知道她不愿当姐姐。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是个厌恶自己同母异父弟弟或者妹妹坏蛋,只因为“小半”会比爱莎得到他们更多爱。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怕他们会抛弃她。
她转过身看向操场。没有人看见她。她把手伸进背包,拿出她在雷诺里找到那封信。她不认识上面地址,外婆向不擅长指方向。爱莎甚至不确定这个地址是否存在于现实世界里,因为外婆指路时经常会用到已经不存在地标。“就在那些和虎皮鹦鹉住在块儿蠢货家旁边,经过那个老网球俱乐部,直走到老橡胶厂或者它旧厂址那儿。”她就这东拉西扯,而当人们不明白她说话时,外婆会很沮丧,不得不连抽两支烟,用前根烟屁股点着下根。而当有人说她不能在室内抽烟时,她会非常生气,之后就绝不可能再从她这儿得到任何靠谱路线,事实上除她中指啥都得不到。
说实话,爱莎想将信撕成万片,让风把它吹散。她昨晚就是这决定。她还在生外婆气。但现在,在妈妈把整个故事告诉她之后,在爱莎从妈妈眼睛里看见那些心碎之后,她放弃这个念头。爱莎打算把信送到,这封以及所有外婆留给她信。这将是场伟大冒险和个惊奇故事,正如外婆计划那般。但爱莎不是为外婆才这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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