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物没有回答。爱莎用她指甲在木扶手上刻个脏字。其实,她并不想问那个埋藏在心里问题,因为她不想让怪物知道她被伤得有多深
“要你说?”她并不是真想朝他撒气,她气是外婆。她只是累,非常、非常累。她环顾四周,看见两把木椅子。
“他们定是出去吃午饭,们得等着。”她闷闷不乐地说,沮丧地坐在其中把椅子上。
就爱莎而言,安静从令人愉快,到勉强还行,到无法忍受,大概是“个半永恒”时间。当她已经忙完所有她能想到事情:在桌面上敲手指;从个小洞里抠出椅子坐垫填充物;在软木扶手上用食指指甲刻上她名字。然后,她用个比自己想象中听上去更像指责问题打破沉默。
“如果你不是个士兵,为什要穿士兵裤子?”
兜帽下,怪物呼吸放缓。“旧裤子。”
汉堡,而爱莎不假思索地把剩下吃完。看到这幕,怪物已经呼吸过度到快要窒息。
终于吃完午饭,爱莎向后靠着,抬头仰望那栋建筑外观。它定有十五层楼那高。她从口袋里拿出信封,滑下长椅,大步走进去。怪物和呜嘶默默地跟着她,身边围绕着股强烈酒精气味。爱莎快速地浏览下墙上入驻名牌,找到信封上名字,名字旁边写着“注册心理治疗师”。爱莎不知道那是什意思,但她听说过许多放置炸弹、制造各种各样麻烦恐怖分子,所以名“心理恐怖分子”[1]定更糟糕。
她向着走廊另头电梯走去。到达电梯门前,呜嘶停下,不肯再往前走步。爱莎耸耸肩,进电梯。怪物犹豫好会儿也跟着她进去,小心翼翼地不去碰任何面电梯壁。
上楼时,爱莎对怪物进行番评估。他胡子从兜帽里伸出来,让他看着像只奇怪巨大松鼠,但也让他显得不那危险。怪物显然注意到她检视,不自在地扭着自己双手。没料到是,他态度居然让爱莎感觉受伤害。
“你知道,如果你这困扰,可以跟呜嘶起守在楼下。送封信给心理恐怖分子嘛,不会有事。”
“你以前是个士兵吗?”
兜帽上下动动。
“战争是错误,士兵们是错误。士兵杀人!”
“不是那种士兵。”怪物拖长声音回答。
“只有种士兵!”
这句话她是用正常语言说,她拒绝跟他讲秘密语言。她对外婆语言竟然不属于外婆这件事依然心怀嫉妒。
“总之,你不用直待在身边看着。”她口气比她自己以为更,bao躁。她刚开始觉得怪物是她朋友,但又想起他之所以在这里只是因为外婆叫他这做。怪物站在那儿,言不发。
电梯门开,爱莎抢在他前面走出去。他们走过排门,找到“恐怖分子”门。爱莎使出很大力气敲门,敲得指关节都疼。怪物退到狭长走廊另面墙边,像是担心门后人会从猫眼里偷窥。他大概想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又小又不令人恐惧。爱莎心想这样举动很难不招人喜欢——哪怕“不令人恐惧”严格意义上来说不是个词语。
爱莎又敲敲门,耳朵凑在门锁上。再敲,还是片安静。
“没人。”怪物慢慢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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