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里特-玛丽似乎没有听到最后部分。她掸去裙子上隐形灰尘,交叉双手,傲慢地扫阿尔夫眼,显然很清楚地知道,肯特不可能正赶回来,事实上,他飞机还没降落,他正在出差。然而这时传来底层大门开关声和肯特脚步声。很容易分辨出是他,因为有人正冲着电话大喊德语,就像美国电影里纳粹说话那样。
“呀(好),克鲁兹!呀!们回头在法兰克福再讨论!”
布里特-玛丽立刻下楼去接他,告诉他,在他缺席期间发生这些无礼言行。
乔治走出厨房,站到妈妈身后。他穿着紧身短裤,很绿很绿卫衣和更绿围裙。他朝大家扮个鬼脸,手上拿着冒烟平底锅。
“有人想吃早饭吗?煎鸡蛋。”他好像准备补充说,还有些新买蛋白棒,但改变主意,因为他意识到那些也许不够分。
“马上就是!”
“这正是房东会计师想今天来讨论——他说他们终于愿意把们租户合同变成租赁所有权。这就是想跟你说。跟他通完电话,立刻就联系你。然后你就吵醒整栋楼人,跑到这里来。你还想让做什,布里特-玛丽?”
“什鬼话,周六来?没人会在周六开会,不可能吧,乌尔莉卡?你觉得有可能吗?也许只有你会这干,乌尔莉卡!”
妈妈按摩着太阳穴。布里特-玛丽示威似大口喘着气,转向莱纳特、莫德和阿尔夫,想获得他们支持。莫德试着露出鼓励微笑。莱纳特问布里特-玛丽要不要在等待时候来杯咖啡。阿尔夫看起来正渐渐向超越平常那种坏情绪靠拢。
“反正们不能在肯特缺席情况下开会。”布里特-玛丽着急地说。
嗯?然后他们没有联系肯特,反而联系你?真是奇怪,你不觉得这不对劲吗,乌尔莉卡?”
妈妈紧紧睡袍腰带。“也许他们联系不上肯特。或者因为住在这里很久,所以他们觉得——”
“们才是这儿住得最久住户,乌尔莉卡。肯特和在这儿住时间比任何人都长!”
“阿尔夫住得最久。”妈妈纠正她。
“外婆住得最久。”爱莎小声说,但似乎没人听见,特别是布里特-玛丽。
“带些饼干。”莫德慷慨地把整罐饼干都给爱莎,温柔地拍拍她脸蛋。“这些
“是,当然,如果肯特能赶回来就太好啦。”妈妈精疲力竭地同意,“你再打个电话给他,好吗?”
“他飞机还没落地!他是真出差,乌尔莉卡!”
阿尔夫在他们身后咕哝着什。布里特-玛丽转过身。阿尔夫双手插着上衣口袋,又嘟囔起来。
“你说什?”妈妈和布里特-玛丽同时说,但语气截然相反。
“说,二十分钟前给肯特发条短信,就是你们开始乱嚷嚷时候,他回说,他正赶回来。”阿尔夫补充道,“这蠢货怎可能错过这种事情。”
“肯特不是出差去吗?”妈妈问。
布里特-玛丽停顿下,微微点头。
“也许这就是他们没联系他原因,所以跟会计师通完电话就找你——”
“但联系租户协会会长,才是常理!”布里特-玛丽不安地说。
“那还不是个租户协会呢。”妈妈叹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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