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已经太晚。她跑过两丛茂密黑色树篱形成条狭窄走道,感觉心脏快要跳出喉咙。她不知道为什会冲进公园——瘾君子会抓住她,就像学校里每个人说那样。也许这就是原因,她想。也许她希望有人抓住并杀她。
死亡最强大力量不在于它能让人死去,而在于让留下来人不想再活着。
她没有听见树丛里树枝折断声音,没有听见他脚下冰破碎声音。但那瞬间,身后含糊不清声音消失。她耳膜刺痛,让她想要尖叫。然后切都恢复安静。她被慢慢地从地上抱起来,始终闭着眼睛,直到被带出公园也没有睁开。
在她脑海中盘旋。她真看见会计师吗?阿尔夫站在那儿吗?她觉得在。她看见另张认识脸,绿眼睛女警察。她加快脚步,远离教堂,不想让任何人追上她,询问她好不好。她不好。这切永远都不会好。爱莎不想听他们窃窃私语,也不想承认他们是在谈论她、说服她、劝说她。外婆从不劝她。
她离墓碑五十米远时候,突然闻到丝烟味。开始,这气味有些熟悉,几乎让她解脱。这气味里有些东西让爱莎想转身、拥抱、把鼻子埋进去,像星期天早上刚洗过枕头套。但还有别东西。
然后她“内在之声”来找她。
她在转身前就知道那男人站在墓碑之间,离她只有几米远,手指间随意地夹着支烟。这里离教堂太远,没有人能听见爱莎尖叫,他像道墙冷酷地挡住她回去路。
爱莎回头瞥眼大门。二十米远。当她再转回头时,他向她迈大步。
爱莎内心传来声音,是外婆声音。但它不是耳语。它在尖叫。
跑。
爱莎感到他粗糙手要抓她胳膊,但她从他手下溜走。她拼命跑,风刮着她眼睛,像钉子划在结冰挡风玻璃上。她不知道跑多久。“很多永恒”。对他眼睛和香烟记忆在她脑海中凝结,每次呼吸都击打着她肺,她意识到,他瘸拐;她因此而逃脱。再犹豫秒,他就能抓住她裙子,但爱莎太习惯逃跑,太擅长。她直跑,直到不确定是风还是她悲伤让眼睛流下眼泪。直跑,直到她意识到几乎快到学校。
她放慢脚步,回头看,犹豫下,然后径直冲进街对面黑暗公园,裙摆在身侧翻转。连树木看上去都像是敌人。阳光似乎太疲惫,所以才照不进来。她听到零星声音,风呼啸着穿过树枝,车辆隆隆声越来越远。她上气不接下气,蹒跚地往公园里走,接着听见说话声,些人在后边叫她:“嘿!小女孩!”
她停下脚步,精疲力竭地倒在长椅上。叫她“小女孩”声音越来越近,她知道那声音不怀好意。公园仿佛在条毯子下爬行。她听见另个声音在第个声音旁响起,含糊不清,结结巴巴,就好像它穿反鞋。两个声音加快速度向她靠近。她意识到危险,站起身,敏捷地跑起来。他们跟在后面,这让她突然感到绝望,阴冷冬天让公园中切看起来模样,她不知道出去路。天啊,她是个看那多电视七岁女孩,怎会这蠢?那些牛奶盒上或寻人启事上出现儿童,大概就是这失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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