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当个孩子，也不是什
容易
事。”爱莎咄咄逼人地说。
布里特-玛丽指尖小心翼翼地抚摸着无名指皮肤上白色印痕。
“
以前总是大清早就站在阳台上，在肯特起床前。你外祖母知道，所以她会搞出那些雪人。很生气，因为她知道秘密，她和雪人在嘲笑。”
“什秘密？”
布里特-玛丽坚定地合掌。
“其实《格拉斯医生》是部小说，据所知。没读过，但有人把它改编成
舞台剧。”她迟疑地说。
“哦。”爱莎说。
“很喜欢舞台剧。”
“也是。”
她们同时点点头。
“有首诗，写是
位老人说自己没有人爱，所以就不介意被人讨厌之类。只要有人看到他。”爱莎说。
“《格拉斯医生》。”布里特-玛丽点点头。
“维基百科。”爱莎纠正道。
“不，这引用自《格拉斯医生》。”布里特-玛丽坚持道。
“是个网站？”
，赚笔钱然后搬走。不想搬走。”
“为什？”
“这里是家。”
很难再讨厌这样她。
“为什你和外婆总在吵架？”爱莎问，虽然她早已知道答案。
“不像你外祖母。从没出门旅行过，就直待在这里。但有时起风时候，喜欢在早晨站在阳台上。这当然很傻，每个人都觉得这很傻，他们当然这觉得。”她噘着嘴，“但喜欢风吹过头发感觉。”
爱莎想，也许，尽管发生很多事，但布里特-玛丽事实上并不完全是个混蛋。
“你没有回答问题——你想成为什？”她绕着指间围巾。
布里特-玛丽指尖踌躇地在皮肤上移动，就像个人想要穿过舞池邀请别人跳舞。然后她小心翼翼地说：“想有人能记住曾
“‘格拉斯医生’这个名字很适合超级英雄。”
其实她觉得这名字更适合大反派，但布里特-玛丽并不像平时会读很多好书样子，所以爱莎不想弄得太复杂。
“人希望被爱，”布里特-玛丽引用道，“若没有，那被崇拜，没有被崇拜，那被畏惧，没有被畏惧，那被仇恨和蔑视。人想给他人注入某种感情。灵魂害怕真空，不顾切代价，它向往接触。”[1]
爱莎不太明白这段话意思，但还是点点头。“那你想成为什样人？”
“有时候当个成年人是件很复杂事情。”布里特-玛丽回避问题。
“是出舞台剧。”
“哦。”
“维基百科是什？”
“是个网站。”
布里特-玛丽双手交叠在膝上。
“她觉得是个……个爱管闲事唠叨鬼。”布里特-玛丽没有说出真实原因。
“那你为什那样呢？”爱莎想到公主、女巫和宝物。
“因为人总得在乎点儿什，爱莎。只要任何人在乎这个世界上任何件事，你外祖母就会觉得那是在‘挑剔’。但如果不在乎任何事，就不算是真正活着，只不过是存在……”
“你很深刻，你知道吗，布里特-玛丽。”
“谢谢。”她显然是在克制自己想掸掸爱莎袖管冲动，只能通过继续拍松沙发垫子来满足自己，尽管垫子里头可以被拍松填充物很多年前就已经没有。爱莎把围巾绕在自己每根手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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