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忍住全身剧痛,跑得上气不接下气,回到家翻出硬盘后又立刻往回跑,跑回车子旁边时候,迟明尧正下车扔烟头。
李杨骁跑
李杨骁手放到车门把手上,脑子抽,又问句:“你会不会也觉得有点别扭?”
迟明尧垂眼点着烟,听见这话抬眼看他,隔着吐出白色烟雾,迟明尧眯眯眼睛,看起来像某种危险野兽。
李杨骁顿觉自己这话问得太不合时宜,他摆摆手说:“当没说。”便下车。
往前走没两步,他又很快折回来,弯下腰对着迟明尧这边摇下车窗说:“能等下吗?上楼把作品硬盘拿给你,支烟时间就够。”
“着什急?回头把导演联系方式给你,你直接发给他吧。”
“发吧,回头给导演看看。”迟明尧看着前方。
李杨骁“嗯”声,又闭上眼睛。
胃里空空,路上又堵,他觉得头更晕。
这是他第二次坐这辆车,上次他坐在同样位置,还很丢人地哭场。
现在他们关系却莫名变成场交易。
烨这句语音搞得更心烦,他打断李杨骁:“你别管,他就那随口说。”
李杨骁剩下半句“其实是个演员”梗在喉咙里,又咽回去。
算,他有些自嘲地想,又不是周星驰,说什经典台词啊。钢管舞就钢管舞吧,还不允许别人跨个界当演员啊?
李杨骁头疼得要炸,身后那种撕裂般疼痛感也愈加强烈,全身骨头缝都像是被撬开,酸痛无力,他怀疑自己有点发烧。
他把自己缩在座位上,闭着眼睛,睡得并不踏实。迟明尧就在他旁边,两人之间距离不到半米,路上却半句话全无。
“还是给你吧,和导演也不太熟。”
迟明尧咬着烟翘下嘴角:“你和熟啊?”
李杨骁愣下,很短地“啊”声。
“去拿吧,”迟明尧对着车窗外磕两下烟灰,“在这等你。麻烦。”
李杨骁便急匆匆地往楼上跑。
这大概是注定吧,李杨骁想,他和迟明尧是做不成朋友,他有求于迟明尧,却又对他丝毫无用,他们之间若能产生某种关系,那就注定是笔交易。
他脑子里跑马灯似掠过这个圈子里各种传言,谁睡谁,谁又被白睡,谁路从龙套睡到红毯,各种光怪陆离声音和影像在他脑子里狂乱地喧嚣着。
车子停靠路边,李杨骁解开安全带,迟明尧转头看他:“饿话,会儿让助理给你送点吃。”
李杨骁莫名感觉迟明尧语气也有点生硬,他脑子晕乎乎,笑下说:“你怎总问饿不饿呀?其实是你自己饿吧?”
迟明尧又摸出根烟塞到嘴里,笑笑,口齿不清地含混道:“可能是吧。”
有那瞬间,他觉得自己挺可悲。
小时候,他不止次幻想过爬着梯子摘月亮场景,那时候他以为,只要梯子够长,爬得够高,总得摘到月亮。
长大之后才发现,根本就不是那回事儿。人人都仰望月亮,又岂是爬着梯子能够触碰到?
李杨骁半睁开眼睛看看,还差个红绿灯就要到家。
他开口问迟明尧:“之前作品要不要发给你?”话说出口,才发现嗓子有点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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