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并不反感跟迟明尧上床,在他认知里,做爱这种事情本来就没必要搞得那神圣,生理需要而已。但跟迟明尧上床时候,他总是不自觉想起那天晚上提到八十万,这会时时刻刻提醒他,这个资源是他睡过来,是交易来。
没人愿意变成自己曾经讨厌那种人,他想把这件事情忘掉,哪怕是逃避也好,洗白自己也好,反正就是不想直面这场交易。
在经过最初生疏客套之后,魏琳琳开始不再把李杨骁当回事儿。如果真有靠山,怎会连个助理都没有?尤其是在某天深夜收工之后,李杨骁自己叫车回酒店,足足叫半个钟头也没有司机接单,最后跟着魏琳琳车回去,简直有点辛酸。
那天晚上之后,魏琳琳对李杨骁态度就产生
“说实话,好像不太好,他已经不写剧本,跟那个剧组也不好……”
李杨骁没说话,沉默好会儿,烟都燃尽,冷不防烫到手指。他手上抖下,站起来走到垃圾桶前摁灭烟。
走回来时候,他跟胡奕说:“下次再见到他,你跟他说,他最对不起只有他自己。”
迟明尧自从看过李杨骁所有作品之后,脑子里就经常出现各种各样李杨骁,哭笑,阴森,蹦跳。原本回国这两年里,自从接手明泰家居业务后,他就心扑在工作上,根本没心思搞什儿女情长,连性生活都免,活活把自己逼成个性冷淡。
但李杨骁实在太有意思,他好像带着个很冷漠面具,可以预见面具撕开之后会是多生动张脸。生动到,就算隔着这层厚厚面具,但依然可以感受到下面鲜活脉搏跳动。
迢》成片出来之后,跟江朗师兄要过来看,你演特别好,真。”
李杨骁有点意外地看着他问:“你看过《迢迢》?”
“不止《迢迢》,《救世主》也看过,后来还去网上搜过你片子,可惜好多都找不到资源……”
李杨骁第次遇到可以称作自己“影迷”人,他转头认真地打量胡奕,问道:“你在剧组做什?”
“做磊哥助理,不是学摄影嘛。”
迟明尧太想看看面具后面李杨骁,但如果生硬地撕扯,他只会把自己藏得更深,甚至会戴上另外层更加荒诞面具。
虽然那也很有意思,但还是真实李杨骁更让人感兴趣点。
迟明尧甚至在某天晚上下班之后,又拿硬盘做借口,给李杨骁发条消息说:“硬盘这次真拿回家,过来拿。”
这话简直说得有点光明正大无耻,翻译过来就是:又想睡你,过来侍寝。
李杨骁收到消息后,简直被迟明尧无耻震惊,他在心里翻个白眼,然后冠冕堂皇地拒绝道:剧组地方太偏,等下次见面时候带给吧。
李杨骁点点头,笑笑说:“挺好。”
胡奕在他旁边坐会儿,又问:“师兄,你后来再见过江朗师兄吗?”
李杨骁弹弹烟灰,说:“没有。”过会儿,他又说句,“他不肯见。”
“去年吧,去上海跟组,遇到江朗师兄,后来大家在起喝酒,他喝醉,跟们说,那件事发生以后,他觉得最对不起人是你。”
“他在上海?过得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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