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尧转头看他眼,只是轻飘飘眼,却好像道锋利利刃般划过他脸。有点疼,也是,面具都被扯烂,怎会不疼呢?
“原来还有这段,谢谢陈总把细节讲给听。”迟
“所以,可以带他走?”可能因为喝过酒缘故,迟明尧音色变得比平日更冷。
“走?迟少你真是……最重要事情还没聊到,怎能提走这回事儿?多扫兴啊。”
“你要和聊什?”
“迟少你真是健忘,咱们把杨骁叫过来,好不容易凑桌,不就是为把旧帐笔勾销?”
迟明尧已经看出来,陈瑞这顿饭果然是顿没安好心鸿门宴,而至于所谓笔勾销——他才不相信陈瑞会这大度。
迟明尧靠着椅背说:“要是不喝呢?”
“那当然也没办法,要不,杨骁替迟少喝?”陈瑞看向李杨骁说,“要说迟少对你够好,喝两杯酒报恩,也是应该。”
陈瑞说话时候,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李杨骁,那双眼睛看似是笑着,但目光却很阴冷。
李杨骁瞬间想起年多前那天晚上,他跟陈瑞面对面坐着,陈瑞也是这样直直地看着他,只是目光相当善解人意。当时陈瑞给他倒酒,同样高脚杯,只倒三分之样子,李杨骁摇摇头拒绝,他说,可以不喝吗,有些酒精过敏。酒精过敏?严重吗?当时陈瑞很关切地问他。大学时候,喝到过医院去,被摁着洗半夜胃。这严重啊?那算算,别喝,这美好夜晚,可别给耽搁过去。
李杨骁想到这里,觉得有点反胃。他当时究竟是中哪门子邪才会答应被包养要求?这两年他到底是做多少荒唐事?
迟明尧笑声,问:“那陈总说说,打算怎笔勾销?”
陈瑞又拿起红酒瓶,晃晃说:“都是哥们,就不见外。咱们就江湖意气点,来个杯酒泯恩仇吧,怎样?杨骁你敬瓶红酒,保证以后不再挡你路,咱们就笔勾销,也不记仇,行吗?”
迟明尧看着他说:“瓶?陈总,有点过吧。”
“不过不过,当时跟杨骁谈好条件,可是让他带着千万进组当男号。还记得这事儿吗杨骁,你后来逃,为把这千万花出去,可是费好大劲又找着别人呢。”
李杨骁在桌下攥紧拳头。陈瑞轻描淡写几句话,成功地把他伪装厚厚几层面具,毫不留情地撕扯下来,让他仿佛裸体般地面对着桌人。,bao露在所有人目光之下这具身体实在太丑陋,太肮脏,他曾经怎会是这样人?那个人真是他吗?为什他会做出让自己都觉得恶心事情?
他伸手捏住高脚杯细长杯脚,笑笑说:“陈总说得对,这杯酒替迟总喝。”
“你替喝?”迟明尧看着他说,“那也得经过同意啊。”
李杨骁也看向他,认真地问:“那迟少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迟明尧伸手把高脚杯拿起来,说:“没有让别人替喝酒习惯。”然后仰头口气把满满杯红酒喝下去,又拿起另杯,也是口气喝到见底。
“够意思,刚刚没白等,”陈瑞笑着说,“早就听说迟少酒量好,今天才相信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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