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知道会摔倒，那
刚刚扶你你还不愿意啊？”
李杨骁摇摇头，没说话。他把自己绷得太紧
，以至于走起路来，有点像个提线木偶。
又走几步，迟明尧忍不住说：“你可以走得放松点，在背后看着不让你摔倒。”
李杨骁还是摇头。
迟明尧打算不再管他——这人简直是不识好歹
典范。
“不用，
会儿叫，你叫他们几个早点回吧，跟他们说这次被陈瑞败兴致，下次凑桌再好好喝吧。”
那人走后，迟明尧抓着李杨骁肩膀，扶着他往前走十几米，李杨骁伸手要拿开迟明尧抓着自己那只手。迟明尧反而抓得更紧些。李杨骁便不依不挠地去掰他手指，根根地掰。
迟明尧有些不耐烦地换个位置，抓住他胳膊，李杨骁还是继续伸手去掰，嘴里嘟囔句：“自己走。”
迟明尧皱皱眉说：“那你摔倒别让扶你。”
李杨骁很认真地点点头，“嗯”声。
去，陈瑞朝他挥挥手，说：“叶添事情，下次继续给你讲啊。”
迟明尧看着他冷笑声，说：“希望还有下次。”然后抓着李杨骁肩膀，带着他往前走。
大堂经理眼见着场虚惊平息下来，赶紧跑上前亲自给迟明尧开门，点头哈腰地把两个人送走。
迟明尧个朋友跟上来，伸手扶下李杨骁，说：“这
快就醉成这样，刚刚他不是说自己挺能喝？”
迟明尧看眼李杨骁，沉着张脸说：“死撑。”
李杨骁走几百米，走到片灯光很暗区域才停下来。他靠在旁边树上，仰着头看夜空，好会儿才说：“有蝉鸣哎……”
迟明尧从烟盒里抽出支烟，低头给自己点上，吐出口烟雾，点点头。
李杨骁直看着夜空，他睫毛很长，在下眼睑上投出排参差不齐影子，看半晌，他又开口：“小时候听人说，七月初七晚上，躺在有月光照着葡萄架下面，就能听到牛郎和织女说悄悄话。那个时候，就直想找个……能看到月光葡萄架。有天晚上，偷偷地，自己走出去，走好远，终于找到。铺旧报纸，躺上去，就那看着月亮，好困啊，可是点都不想睡觉，因为想听清楚，牛郎和织女在说什。可惜等到半夜，实在撑不住，睡过去，还是没听到他们悄悄话……”
他说话时候也是小心翼
迟明尧便二话不说地松开他。
喝醉李杨骁变得很没有攻击性，但却依然保持着警惕。他走得很慢，似乎是刚刚摔狠，他每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努力让自己看起来不那摇晃。
迟明尧也跟着他走得很慢，落后他半步。李杨骁走得太费力，他看着都觉得有些累。
迟明尧抬抬下巴，说：“放松点，看着都替你累。”
李杨骁声音低低地说句：“会摔倒。”
“陈瑞这丫也是够狠，想直接把他喝死吧？”
迟明尧没说话。
“不过，叶添那件事后来还有后续啊？还真不知道……”
迟明尧语气不善地说句：“你要想听八卦，还不如回去跟陈瑞再喝两杯。”
那人讪笑两声，说：“不是，就随口问……那个，你叫司机没？要帮忙叫个代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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