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过去
几
他弯下腰，伸手把李杨骁额前
头发全都抚上去，露出完完整整
张脸，然后盯着他看好会儿。
最后留下来做清理大概是个实习护士，手上工作还不太熟练，全部做好之后，她走过来，伸手探探李杨骁额头温度，然后对迟明尧说：“接下来几天好好养下胃，最好能喝点粥什
。”
迟明尧点点头，说声“好”。
小护士犹豫下，小声问：“你是他男朋友吗？”
迟明尧抬起头看着她：“嗯？”
“这是喝多少啊？普通人这喝也受不住，他还酒精过敏，以后千万注意啊，不要再喝这多，这次是走运，发现得还算早，有多少人是这直接睡过去？”
迟明尧点头说：“嗯，他以后不会喝这多。”
“你也喝不少吧？”医生皱着眉说，“这重酒味儿。”
“
没事儿。”
“那是还没喝出事儿，”医生摇摇头，指着右边说，“那边有饮用水，你自己接点喝。要是他想喝水话，”医生指指门方向，“给他接点温水。”
那个方向走吗？还想要什？
紧闭门打开，位护士走出来，看到迟明尧样子，吓得怯生生地走过来说，他洗过胃，已经没事。
迟明尧点点头，绷晚上神经终于松下来，疲惫地道声谢。
护士给他递过只手机，指指屏幕说：“直在响，是有人担心他吧？要不要接下？”
迟明尧接过手机，看眼，又是宋昶，他直接按掉。
小护士不好意思地笑下，说：“没什。”
“有毛巾可以用下吗？”
“啊，有，去拿。”小护士很快走出去，拿条雪白毛巾递给迟明尧。
迟明尧拿到卫生间把毛巾浸湿，拧干水，推门走进病房里，给李杨骁擦擦脸，把他脸上泪痕擦干净，擦到眼睛时候，李杨骁睫毛抖抖，但很快就安静下来。
切做完之后，迟明尧关房间灯，坐到旁边陪护床上，沉默地看着对面李杨骁。他突然想起第次遇到李杨骁时候，李杨骁正从那辆被撞散架小夏利上气势汹汹地走下来，对着他劈头盖脸通骂，还想起李杨骁对着辆出租车，毫无预兆地笑出来，当时他还在心里骂句“神经病”。
迟明尧应声“好”，又问：“可以进去看看吗？”
“去吧，不过他刚洗完胃，很虚弱，最好不要吵到他。”
迟明尧点点头，道谢，推开门走进去。
屋里只有个护士在做最后清理工作，见迟明尧进来，好奇地多看他两眼。李杨骁正面色苍白地躺着床上，有几绺汗湿头发贴在额头上，迟明尧走过去，伸手帮他拨开，露出光洁额头。
他脸上还带着哭过痕迹，鼻尖有些发红。迟明尧脑子里突然又闪过李杨骁在《偷心》里那张笑脸，生动到好像能照亮全世界笑脸。
那边很快又发来消息：“在哪？回家吗？”
迟明尧摁灭屏幕，手机很快又震下：“杨骁你值得吗？你想过你爸妈感受吗？”
迟明尧皱皱眉，还是没理。
值班医生也走出来，拿掉脸上口罩，走到迟明尧面前说：“你是他朋友？”
迟明尧点点头说：“算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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