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尧笑笑，说：“除
你和江朗，还有别人看过你所有
作品吗？宋昶有看过吗？”
“……他看过
些。”但没看过《迢迢》。他从来都没想过要给宋昶看那部《迢迢》，那晚之前是不
“……不是，另外个朋友。”
“江朗？”
李杨骁猛地转头看他：“你知道江朗？”
迟明尧语气平静地说：“
看过你那些片子。”
“……”李杨骁沉默半晌，才说，“对，和江朗。”
“你昨晚也喝不少吧？”李杨骁调整下姿势，让自己坐得更舒服点。
迟明尧转动车钥匙，发动车，“嗯”声。
“昨天晚上……挺折腾吧，对不起啊。”
“以后别喝酒。”迟明尧开着车，看着前面路说。
李杨骁说：“嗯。”
是爸啊？”
“……什
？”
“只有爸才会说，带你去商场买几件衣服吧，考完试以后还会说，想去哪儿？带着你好好放松下。”
迟明尧被噎得好半晌才说句“靠”，然后问：“那该怎说？”
“不知道，”李杨骁把剩下东西装到袋子里，拎起来说，“走吧爸爸，们还是回家吧，家里还有好多衣服，你再买，妈妈就要生气。”
迟明尧便没再说什。
李杨骁是希望他说些什，他从没想过迟明尧会去看自己演那些片子——他以为他不会感兴趣，那些奇奇怪怪剧本和光怪陆离画面，放在那个硬盘里，就好像被封存起来时光样。已经隔很久，除他自己，没人会对里面内容产生丝毫好奇心。毕竟他只是个寂寂无名小演员而已，这个世界上有太多和他样小演员，每个人手里都握着这样个硬盘，装着自己视若珍宝作品。
“你看过那些片子？”李杨骁过好久才开口问，“全部吗？”
“对，全部，”迟明尧还是看着前面，不紧不慢地说着那些片名，“偷心，迢迢，救世主，……怎，很意外？”
“有点，”李杨骁老老实实地说出自己想法，“以为你不会感兴趣。”
“你知道自己酒精过敏吧？”
“知道。”
“什时候知道？”
“大四……个饭局上。”
“和宋昶？”
迟明尧抬腿就要踹他，李杨骁个闪身躲过去，笑笑说：“家,bao犯法啊爸。”
两人前后地走到停车场，坐进车里，迟明尧低下头，抬手掐掐眉心，脸上显出些疲惫神色。这个动作落在李杨骁眼里，让他心底生出些愧疚情绪。昨晚被洗胃之前，应该相当兵荒马乱吧？当年在饭局上被灌到医院，醒过来之后，江朗对着他劈头盖脸就是通骂，让他以后不准再参加饭局。迟明尧倒是没说什，只是从这个百八十度大转弯态度上看，估计也多少有些心有余悸意思。
李杨骁伸手摸索着安全带，没摸到，他转过头去看，迟明尧突然靠过来，伸长胳膊帮他从旁拉过安全带，又低头扣上。
李杨骁身体僵，不自在地低头去看他。迟明尧垂着眼睛帮他扣安全带，眉头微皱着，副想对别人好又偏要装作不耐烦模样。
他这是……在学习怎当个合格金主？李杨骁脑子里突然冒出这个想法，然后被自己逗乐，忍不住笑下，真新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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