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又想起昨天晚上,李杨骁也是很顺从地坐在他腿上,任凭自己进入他身体。他好像从来都不会反抗,但又总是对这件事情表现得有点紧张。
他不反抗……是因为觉得没用吧?迟明尧脑子里又响起昨晚李杨骁带着哭腔那句“会死”,当时他还是坚持做下去,他怎会那混蛋?
他皱皱眉,把自己欲望压下去——他决定下次做时候,定得是在李杨骁心甘情愿情况下。他不想看到他那紧张,他想让李杨骁求着他进入自己身体——李杨骁对自己生理欲望向来诚实,这不会是什难事。
迟明尧在信誓旦旦中睡着——他实在是太累,昨晚折腾晚上没睡,又开上午车,体力已经耗得差不多。
迟明尧入睡很快,但睡得却并不踏实,没几分钟就跌进个梦里。
就睡不着。迟明尧离他太近,以至于他没办法忽略旁边还躺个人。他可以闻到他头发上洗发水味道,还有身上沐浴露味道,以及若隐若现烟草味道。洗发水和沐浴露味道都是他自己,他太熟悉这两种味道,以至于掺杂在其中烟草味道显得格外暧昧。
他有些心烦意乱,明明很困,却怎都无法入睡。
因为旁边躺着迟明尧。
他脑子里又闪过昨天晚上发生切,从走进那家酒店开始,到迟明尧跟自己起坐到宋昶面前,到他帮自己挡酒,以及在那个逼仄车厢里发生切……
好像切都是因迟明尧而起。但他又没办法把所有怒气都发泄到迟明尧身上,他还记得自己靠在他肩头哭时候,那只下下轻轻拍打在他后背手,还有早上那碗粥,以及各种笨拙生硬关心……迟明尧就好像个惹尽祸端又费尽心思弥补切熊孩子样,因为态度太过诚恳而让人觉得不忍苛责。
梦里他又回到那辆车车厢里,李杨骁坐在他腿上,头靠在他肩膀,顺从地任凭他次又次用力地贯穿他,他身体软绵绵,腰上渗出层薄汗,难耐鼻音在车厢里显得无比清晰。
梦里他次次顶弄他,遍遍地叫他名字:“杨骁,舒服吗?杨骁,
李杨骁又隐隐觉得自己是有点依赖迟明尧,他有时候对他存在感到紧张,有时候又觉得有些心安……大概个人深处绝望与黑暗之中,偶然感受到丁点温柔举动,就仿佛溺水之人竭尽全力地攀住根浮木样。迟明尧有时候对他太温柔,以至于让他险些误认为自己是被温柔相待,是可以有自己浮木。
但迟明尧怎会甘于做根浮木呢?他根本就是岸上那个人,可以拉他上岸,也可以随时松手,主动权全在他那里。
迟明尧躺在李杨骁旁边,也是隔好会儿才睡着。
身上泛着水汽李杨骁让他想起《迢迢》里那个片段,他坐在那个人身上扭动腰肢,发出难耐鼻音,还有他在片子里面跳那支钢管舞,他腰看上去很细又很软,腰线露出截时候,看起来诱人极。
迟明尧觉得自己有点起反应,不,是很明显地起反应。李杨骁就睡在他旁边,他转身就可以搂住他,他也可以和他做爱——反正李杨骁是不会反抗,否则他刚刚就不会问出那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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