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明尧笑笑，看
他
眼，没正面回答：“你说呢？”
李杨骁不知道自己怎
“刚坐到地上，沾屁股泥水，会把车弄脏。”李杨骁边说着，边拉过安全带扣上。
迟明尧微微侧头，点根烟，吐出口烟雾说：“
不介意，你把车弄脏，可以把你弄脏。”
“……喂。”李杨骁口头上向来占不到什便宜，时不知该作何反应。他想从兜里掏根烟出来，化解眼下
尴尬，但身上穿是剧组衣服，半天也没摸到烟。
迟明尧夹烟手伸到窗外，弹弹烟灰，然后把烟递给李杨骁：“抽吗？”
李杨骁看看那支还剩大半截烟，伸手接过来，然后把车窗开点缝，靠到车后座，捏着烟抽口。
迟明尧勾勾嘴角，没说什，把伞接过去。
李杨骁被揽着肩膀朝前走，他已经不知道自己在朝哪个方向走，满脑子都是迟明尧半蹲着帮他放裤腿样子。
迟明尧低头时候，脸上线条流畅又凌厉，让人想用手指沿着那条起伏轮廓路滑下来。他头发也有些长，比起最初短到贴着头皮圆寸，这个发型中和他身上略显狠厉气质，如果把手放上去话，会有点……扎手吗？还有……他今晚怎突然会来，是要把剩下那次睡完吗？
李杨骁通胡思乱想。
迟明尧把李杨骁带到他车旁，打开副驾驶位置门。
迟明尧蹲下来，只手撑着伞，另只手放到李杨骁挽起裤腿上，看着乌青处问：“疼吗？”
“……不疼。”李杨骁低下头，想把裤腿放下来。
“要不要去医院？”
“不要，”李杨骁说，“没擦伤，回去喷点药吧。”
湿掉裤腿变得很涩，放下来有些困难，李杨骁往灯光处侧侧身，想看得更清楚些。
真正坐下来，李杨骁才觉得全身都要被撞散架。不只是小腿被磕到，肩膀、背上、后腰、屁股，简直每处都未能幸免。
李杨骁按着侧肩膀，小幅度地活动下，问：“下这大雨，怎会想到来剧组？”
迟明尧开着车说：“来剧组跟天气有关系？”
李杨骁脑子热，问句：“那跟什有关系？”
这话问出口，才觉得有点过于暧昧。
李杨骁这才回神：“全湿，裤子也是湿，”说着就去握住伞柄，“伞借用下，你先上车，去棚里换件衣服。”
迟明尧握着伞柄不松手，另只手搭在车门上，说出来话却并不那绅士：“全湿吗？没关系，你更湿样子都见过，进去坐吧。”
李杨骁：“……”
李杨骁把身上夹克脱下来，只穿着T恤，拧两下水，叠起来放到副驾驶座位上，才坐进去。
迟明尧从另侧坐进去，说：“这麻烦。”
“拿着。”迟明尧把伞柄塞到李杨骁手里，低低头，用手帮李杨骁把裤腿放下来。
李杨骁觉得自己心跳声比落在伞上雨点声还要大。
迟明尧低着头，头顶离他心脏位置很近，以至于他有些害怕会被听到。他下意识往后挪挪，想离迟明尧远点。
迟明尧觉察到他动作，抬头问：“怎？”
李杨骁先是摇摇头，顿顿又看着迟明尧说：“你突然对这好，有点不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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