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导演说……前面要压抑些,就更容易理解。你自己想想,这个高中生,他压抑这久情绪,如果是临时要说话,面对这大帮媒体,会很没有条理。但是这段话开始就是两个问句,还有连串排比句,情绪铺垫得这到位,所以应该是他提前就想好要说。
“所以啊,在开始说出来时候,应该是有点阴沉感觉,越往后,情绪就越激烈、越失控,然后到自首这点,才真正地完全爆发出来。你现在是开始就爆发,就哭,就喊,所以导演才说没有层次感,懂吧?”
叶添又白他眼。
李杨骁好笑又好气,也不装样子,顶回去说:“要是换来演,大家现在应该已经回酒店换衣服。”
“那你演啊,你跟导演说这段换你来演啊。”
李杨骁从来没想到自己会在剧组跟其他演员吵起来,头回遇到这事,他觉得还挺新鲜,索性也放飞自,淡定地补刀说:“要是能替你演啊,全剧组都该放鞭炮庆祝。”
叶添白他眼又眼,如果眼神是刀子,估计能算得上激情杀人。
李杨骁见他被气成这样,反而心情变好,把剧本卷在手里说:“就善心大发,跟你随便说说吧,你爱听就听,不爱听就自己瞎琢磨去。”
感爆发,要哭出来吗?他哭也哭,喊也喊,嗓子都快哑,已经这努力导演还是不满意,还要怎演才行啊?
李杨骁也跟其他演员样,在旁边找椅子坐下。
他也有点不耐烦,个演员遇到这样场高潮戏,简直是职业生涯幸事。但叶添实在太不开窍,又哭又喊,声嘶力竭,哪能这演啊?
李杨骁看着那边垂头看剧本叶添——估计被这场戏折磨得要疯。
他善心大发:既然在剧组这几天他没给自己添什乱子,他决定好心帮他把——如果因为叶添不开窍,导致剧组所有人努力因为这场戏而遭到诟病,那实在不是什值得开心事情。
“首先啊,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哭得特卖力,喊得嗓子都快哑,都这努力,还要怎爆发?跟你说啊,这段戏你根本就不用哭,这里情绪又不是内疚,也不是后悔,哭什啊,有什好哭?”
叶添哼声,转过头去,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李杨骁也不管,自顾自地说下去:
“他说这段话情绪,是气媒体不公开事实,愤怒公众道德绑架,又可怜他妈这些年忍气吞声,所以他现在把这些东西股脑说出来,压抑成这样,现在把真相说出来,多爽啊,为什要哭?
“尤其是他说自己亲手拔掉他爸呼吸机那点,他后悔吗?完全没有,他觉得自己做得太对,不仅报复他爸,还有种报复全社会快感,这个时候呢,他已经有些爽到要疯意思,怎可能又哭又喊?”
李杨骁站起来,朝叶添走两步,坐在他旁边。
叶添扭头看他眼,没说话,把心情不佳全挂在脸上。
“需要帮忙吗?”李杨骁问。
叶添没好气地白他眼,机关枪样地朝他发起不友好攻击:“你觉得换你来演就能演好啊?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这时倒是真正放飞自,完全没平时装乖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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