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杨骁只好在走廊上走来走去,排解心里焦虑感。
他很害怕,前所未有地害怕。被陈瑞堵在屋子时候里很怕,跪在陈瑞面前时候很怕,但那种害怕是可以想方设法劝自己镇定下来,现在这种害怕却是避无可避。
迟明尧还能
李杨骁赶忙说:“不用不用,还是来开吧。”
迟明尧说:“都吓成这样,别逞强。”
“能开,真,”李杨骁说,“车钥匙呢?”
迟明尧便侧侧身,示意他在右侧裤兜里。李杨骁伸手摸出车钥匙,又在旁帮那警察给迟明尧做应急固定,然后跟迟明尧起走出片场。
坐在驾驶位上开车,李杨骁时不时看向迟明尧,问他怎样。
那铁棍结结实实地落到小臂上,立时疼得迟明尧倒抽口凉气,额头凸起小块青筋。
迟明尧踹出去那脚也是没留什力道,那保镖本就跑得仓促,力气又都集中在手上,时被踹个人仰马翻,手里铁棍也砸到地上,发出“咚”声脆响。
恰在此时,刚刚打头那个警察生怕休息室里会搞出什命案,思前想后还是又折返回来看看情况,不成想进大门就目睹这幕。他立刻吓出脑门汗,生怕担这责任,上去狠狠地朝那人踹脚,骂道:“操,这人哪冒出来,刚刚怎没看见?”
“躲休息室估计,你把他带走吧。”迟明尧忍着剧痛,手托着那只伤到胳膊,皱着眉说。
那警察叠声地应着“好好好”,拾起地上铁棍,揪着那保镖衣领,跟迟明尧说:“迟总伤到胳膊?这样吧,这傻子打电话让同事过来带走,这就开车送你们去医院。”
迟明尧从小就养尊处优,被捧在手心里长大,就算在最叛逆青春期,也是他和曹烨揍别人,很少被别人揍,连受伤情况都很少有,这严重骨折更是没经历过。眼下他疼得心里直打突,不知道到底什情况,尤其伤得还是右胳膊,画画吃饭都用得到,心里更是没底。
但李杨骁看起来更是担心又愧疚,他便遍遍耐心地说着“没事没事”,还忍着剧痛开玩笑说:“现在是没事儿,你这分心,咱俩可能就都有事儿。”
李杨骁便不吭声,抿着嘴唇,目视前方,踩着油门愣是把车开到百多码。
到医院,看着迟明尧进手术室,李杨骁才把两只手朝裤子上蹭蹭——手心冰冰凉,出很多冷汗。
他坐立难安,想摸出支烟来抽,又看到那块“禁止吸烟”警告牌,只能又把烟放回去。想出去透口气,又怕手术室里大夫突然走出来——明知道骨折手术没什风险也不会这快,却还是止不住地担心。
“还是不麻烦,他会开车。”迟明尧说着,看向李杨骁。
李杨骁本就惊魂甫定,这下又眼睁睁地看着迟明尧为他挡这致命击,时吓得什话都不会说,呆若木鸡地盯着迟明尧被砸到那只胳膊。
“你来开车吧,好不好?”迟明尧见他没反应,温声叫他,“骁骁,骁骁?”
李杨骁这才从浑浑噩噩中回过神,眨眨眼说:“啊?好,来开车。”
迟明尧见他副魂都被吓飞模样,无奈地笑笑,跟那警察说:“吓傻都,还是麻烦你来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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