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出来,他才突然想到,这句话是江朗以前常说。那时他拍完段戏,拿不准时候总要问江朗,“刚刚这段演得还行吗?”江朗经常说,“可以可以,特别好。”
他想到这里,笑笑,嘴上说出来:“以前这句是你总说,被你传染。”
江朗经他提醒,也察觉出来,也笑几声说:“好像是。”
句话唤起他们曾经起拍电影回忆,以前默契与熟悉好像因为这句话而全部涌回来,把生疏与客套并冲散。
像所有许久未见地老朋友样,李杨骁自然地问起他最关心问题:“你现在怎样?”
这话大度里好像还暗藏着他不许滔滔叙旧小心思。李杨骁听出来,觉得有些好笑,顺着他说:“说不几分钟,要叙旧话,等见面再叙。”
电话到底是拨过去,看着那串显示在屏幕上数字,听着耳边传来嘟嘟声,李杨骁有种莫名心慌。第句话该说什呢?好久不见?你最近怎样?你现在在哪儿?还是……是李杨骁?
李杨骁还没想清楚,手机里“嘟嘟”声就停,那边接起来,说:“喂?你好。”
那声音跟他讨论过剧本,给他讲过戏,朝他大吼过,为他挡过酒,跟他起畅想过未来蓝图,李杨骁再熟悉不过,如今它听起来既生疏又彬彬有礼,让李杨骁时不知该作何反应。
所有想说话都冲喉而上,以至于它们只能拥挤地堵在喉咙口,没有句能顺利地突破重围,焦躁地在舌根打着转。
微信上许云初发来消息条接着条:
“这语气不适合公关啊,太硬。”
“而且他只给你澄清,没给自己澄清,是不是傻!”
“还得再改改,请专门公关团队来改吧。”
“对,他邮件里还留个联系方式,说你可以联系这个号码,(+66)XXXXXXXX”
江朗没说
那边又“喂?”声,依旧没能得到回应,江朗试探地问句:“杨骁?”
那些梗在喉咙里话被李杨骁下子咽回去,他深深地吸口气,对着手机点点头,好像那边能看到似,说:“江朗,是。”
迟明尧伸出胳膊搂他,像是想帮他安抚情绪般,下下轻拍着他肩膀。
那边像是时也不知道该说哪句好,顿顿,才问:“那个澄清声明,可以吗?”
李杨骁又点点头,他已经忘那边根本就看不到,他说:“可以可以,特别好。”
李杨骁盯着最后句话里那串数字,有些愣神。那像是串连接过往与现在密码,只要拨过去,就可以继续他们当年未竟电影事业——虽然现在想来,那时刚迈出校园他们,身上确充满不合时宜天真。
迟明尧也看到许云初发来信息,他在旁说,打过去吧。
网络上不断有人猜测李杨骁跟江朗关系,甚至有谣言说他们这段关系并不单纯,但迟明尧却从未在意过。大抵他最懂在他迟到那几年里,李杨骁曾与这位知己并肩前行,而这跟爱情并无丝毫关系。
李杨骁把号码存到手机里,关屏幕,说:“先陪你拆绷带吧,回来再打。”
迟明尧挑眉看他:“通电话而已,花不几分钟吧,难道你们还要在电话里叙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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