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真真切切地醒次。阳光炙烤着眼睑,艰难地睁开双眼。看到天空。看出自己正躺在露天下。睡意仍浓,双眼沉重不堪。没有继续睡下去,但也没有彻底地醒过来。可怕画面个接个地在脑海里翻腾。毛骨悚然。随着阵惊颤,挺起腰,猛地坐起身来……
上哪儿才能找到合适词来形容此刻恐惧呢?……正躺在兄弟谷绞刑架下。佐托两个弟弟尸首并没有吊在原处,而是分列于左右两侧。显然,这夜是和他们起度过。在躺地上,堆着段段绳子,块块车轮碎片,还有人骸骨,以及衣服腐烂后团团烂布。
以为自己还没醒过来,只是在个可怕梦中。再度闭上眼睛,努力在记忆中搜寻,想弄清楚昨夜究竟身处何方……就在此时,感到两肋被爪子式东西紧紧抵住。睁眼看,原来身上立着只秃鹫,它正俯下身体,撕扯和并排睡着位同伴。秃鹫爪子压得非常疼痛,这疼痛使终于彻底清醒。看到自己衣服都摆放在身边,便赶紧件件穿起来。衣冠整齐后,想从绞刑场围墙里走出来,但发现门被锁死。试图撬开锁,没有成功。看来必须要从这讨厌墙上翻过去。成功地爬上墙顶,然后靠着根绞刑台柱子,开始观察附近地貌。立即确定自己所处位置。就在兄弟谷入口,不远处便是瓜达尔基维尔河河岸。
继续四处观察,看到河边有两个过路客,个在准备早饭,另个正拉着两匹马缰绳。周围有人,这令激动不已,当即脱口而出,向他们打招呼,喊是巴斯克语“Agour,agour!”,意思是“你们好”,或者是“向你们问好”。
两位过路客看到从绞刑场顶端向他们打招呼,时间显得不知所措。突然,他们各自骑上匹马,以最快速度,朝“栓皮栎”方向飞奔而去。
冲他们高喊,想让他们别跑,但适得其反,喊次数越多,声音喊得越响,他们就越卖力地抽打自己坐骑。等他们渐渐消失在视野之外,才意识到,该挪个地方。于是跳下来,落地时稍稍崴下脚。
瘸拐地走到瓜达尔基维尔河边,两个过路客准备食物被遗弃在原地。对来说,这实在是再巧不过安排,因为已经精疲力竭,又累又饿。有正在煮巧克力[1],有用阿利坎特葡萄酒泡制而成甜点,还有面包和蛋。吃完这些东西,体力开始恢复,终于能静心思考,这夜究竟经历什。记忆已是片模糊,但真真切切记得件事,曾经以荣誉起誓,要保守秘密,于是下定决心,不背弃自己誓言。明确这点后,认为,只要把眼下要做事弄清楚就可以,也就是说,弄清楚接下来要走哪条路:在看来,既然要恪守荣誉法则,就更应当往无前,堂堂正正地越过莫雷纳山脉。
诸位或许会感到惊讶,居然如此看重自己荣誉,对昨夜发生事却并不十分在意。其实,这种思维模式还是要归因于所接受教育,对此,后文中会有交代。眼下还是将话题转回到行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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